谢培东:“七天前,8月12日,就是你曾督察陪着我去追我的女儿。可今天徐铁英告诉我,我女儿并没有去解放区。曾督察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女儿是不是已经死了?”
曾可达怔在那里,少顷,反问道:“徐铁英真是这么说的?”
谢培东:“我是不是**党,希望你们都能够赶紧调查,给个结论。是**党,你们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害了我的女儿,接着把孟敖牵连进去!这是我的要求,也是方行长的意见。现在是宪政时期,我们准备诉诸法律
谢培东:“我自己的意思,方行长也同意。”
曾可达:“那我就冒昧推测一下,如果深入调查,牵涉到崔中石将几十万美元转到香港长城公司的事,谢襄理能不能够说清楚?”
谢培东:“我说不清楚。”
曾可达:“牵涉到北平分行为民调会走的账,牵涉到党通局的20%股份,谢襄理能不能够说清楚?”
谢培东:“说不清楚。”
培东放下了茶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那份辞呈,“这是我的辞呈,请曾督察先看看。”说着,递了过去。
“什么辞呈?”曾可达依然端着茶杯。
谢培东将辞呈摆到曾可达面前的茶几上:“徐铁英、党通局怀疑我是**党,我必须先向北平分行和央行辞职,以便于你们调查。”
曾可达这才放下了茶杯,拿起那份辞呈,看了看,又放下了:“徐铁英这样说有证据吗?”
谢培东笑了一下:“有证据应该也不会给我看吧。”
曾可达站了起来:“都说不清楚,谢襄理为什么还要求我们调查?”
谢培东:“正因为说不清楚,才请求你们调查。”
曾可达:“谢襄理这么信任我们?”
谢培东也站了起来:“我想最后信任你们一次。在要求你们调查的同时,还要请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曾可达:“什么说法?”
曾可达望着谢培东:“没有证据,谢襄理何必急着辞职。币制改革刚开始,万事丛错。天津经济区,北平是重点,谢襄理这个时候辞职会不会把事情搞复杂了?”
谢培东:“徐铁英被撤职了,方孟敖被抓了,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不调查我,事情不是更复杂吗?”
曾可达有意沉默,深深地望着谢培东。
白天,徐铁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崔中石死了,谢培东还在,这个人是周恩来精心布的棋,一日不挖出来,迟早会成为平津地区币制改革乃至华北跟共军决战的心腹大患……”
“我问几句话,谢襄理方便就请回答。”曾可达开口了,“你来辞职,请求调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方行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