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亭倏地站起来,慢慢四处打量。
梁经纶也跟着站起来,望向他。
方步亭却问:“水在哪里?”
梁经纶:“来倒。”
“谈几点看法。”
方步亭:“你能够这样领悟,们便能够谈下去。”
梁经纶:“下面会把该说话都跟您说,不该说话还是个字也不会说,不是为隐瞒,而是说也于事无补,请您理解。”
方步亭:“你说。”
梁经纶:“国库没有钱,老百姓没有钱,钱都在少数人手里,他们不会牺牲自己利益支持币制改革,最多两个月币制改革就会宣布失败。这点您清楚,清楚,先生也清楚。您卷进来,因为您是北平分行行长。卷进来,因为是国防部预备干部局人。先生也卷进来,因为他能够向司徒雷登争取美援。最不应该卷进来是方孟敖,他不懂经济,也不懂政治,不应该再被利用。”
方步亭重新看他:“被谁利用?”
曾可达扛不住,接着说道:“回答他,建丰同志对梁经纶同志评价是‘人才难得’。”
那边依然没有接言。
曾可达只得又接着说道:“陈秘书回句,向经国局长汇报,听经国局长指示……”
又是短暂沉默。
“上海这边会议还在进行,用最短时间说你对梁经纶同志这番言论看法,还有对方孟敖怎处理,说具体建议。”
建丰同志语气从来没有这样平淡,曾可达控制住心中失落,答道:“是,请建丰同志指示。”
“不是指示,只是看法。”
曾可达只好答道:“是……”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事情,都要以总统意见为最后意见。也许在上海搞币制改革,总统不愿让分心;也许你在北平工作让总统很放心,陈秘书亲自见你都代表
梁经纶:“国民党,还有**党。”
方步亭:“能不能说具体点儿。”
梁经纶:“不说您也应该知道。”
方步亭:“未必知道,请说。”
梁经纶:“利用他国民党很清楚,是预备干部局,是蒋经国先生。**党以前是崔副主任,现在是谢襄理。”
何宅楼客厅内,梁经纶完全是晚辈姿态,看着方步亭:“方行长,今天跟您谈话想改个称呼,希望您同意。”
方步亭:“什称呼?”
梁经纶:“方叔。”
方步亭:“怎称呼都行。”
梁经纶:“方叔,刚才先生教那番话,能不能这样理解,今天跟您谈话,您不会再跟第二个人说;同样,您跟说话,也不能跟第二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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