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培东:“一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步亭转望向方孟韦:“明白你姑爹这句话的意思吗?”
方孟韦:“姑爹干脆说明白些吧。”
谢培东望着方步亭。
方步亭示意他说下去。
说到这里,何孝钰悄悄地望向了方步亭。
方步亭这时不能没有态度了:“孝钰要是有这个孝心,哪天我带你去见程砚秋先生,请他亲自教你。”
“要拜程先生,方叔叔,我爸比您更容易。”何孝钰加入了调和气氛的行列,“我就是想拜程姨做老师,让程姨教我。以后也免得我爸和您老叫我唱上海的那些老曲子。方叔叔不会不答应吧?”
方步亭望着何孝钰,目光很深,脸上带着微笑:“你真要程姨教你,就把她接到你家里去,她一边教你一边学,你爸听了也高兴。好吧?”
“我今天就想让程姨教一段。”何孝钰一向文静,今天却反常地活跃。
身子远远的,向卫生间走去。
方邸洋楼一楼客厅。
何孝钰又被谢木兰“拉”到方家来了。
多了一个程小云在陪着她们,方步亭坐在客厅里反而没有昨天在谢木兰房间那种慈祥自如。
谢培东仍然飘忽不定,张罗了一下茶水,又去厨房张罗蔡妈、王妈准备晚饭。
谢培东:“一是为了党产,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也是中央党部派他来北平的主要目的。二嘛,这个时局谁不想退路?徐铁英也缺钱花呀。”
方步亭立刻点了下头。
“党国迟早要亡在这些人手里!”方孟韦的意气立刻
“今天不行了。”方步亭站了起来,“孟韦马上就要回了。还有崔副主任从南京回来立刻要向我谈公事。木兰,你陪孝钰到园子里走走。叫你爸到我房间来,让你小妈到厨房张罗晚饭。”
大家都站起来,目送着方步亭登上二楼的楼梯。
方邸洋楼二楼行长办公室。
谢培东来了,方孟韦也不知何时回来了。二人都没有坐,都站在方步亭那张大办公桌前。
方步亭独自坐在办公椅上沉思着,慢慢抬起头来:“培东,你说徐铁英为什么要叫孟韦和他的秘书去接崔中石?”
“小妈。”只有谢木兰能够打破有些难堪的沉寂,“听说你曾经跟程砚秋先生学过程派,我爹还说您比那些上台的唱得还好。怎么从来没有听您唱过?”
程小云应付地笑了一下,慢慢望向了端坐的方步亭。
“是大爸不让您唱?”谢木兰一定要把气氛挑起来,转向方步亭,“大爸,是吗?”
方步亭没有表情,当然也没有回答她。
“程姨。”何孝钰接言了,“我爸也很喜欢程派,您能不能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