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方孟敖仍然是无所谓样子。
曾可达:“请说。”
方孟敖望着马汉山:“马局长,可不可以不回答你刚才说那四点理由。因为你说全不懂。”
马汉山对方孟敖却始终怀着莫名其妙畏惧,甚于对曾可达畏惧。他是干军统出身,还担任过军统局驻北平肃*委员会主任,在他手里家破人亡者不知多少,因此有时候还真敢跟别人玩命。可不知为什,昨日见方孟敖就从心底生出种不祥感觉,这个连日本空军都闻风丧胆、连美国盟军都极其看重、连作战部军令都敢违抗、连方步亭都害怕年轻人,浑身上下竟然透着股玩世不恭劲头。他经验暗示自己,这样人是真谁都不怕,要是跟他抗拒,他会像打掉日本人飞机那样,打掉对方,然后去喝洋酒,抽雪茄,转眼把自己打掉人忘得干干净净。这也许是自己对他害怕根本原因。
有大私心人怕没私心人,有大心机人怕没心机人。马汉山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听到方孟敖对着自己说两句话就是这种感觉。于是收起
会议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刚才还有点底气杜万乘现在又没有底气,又望向曾可达。
徐铁英直就没有表情,这时更没有表情。
牵涉到军界,尤其牵涉到特工部门,王贲泉也不好露出更多表情,但脸色已经好看多。
倒是那个马临深,这时隔着中间两个人,竟探过头斜望向曾可达,刚才那口恶气实在也该出出。
以曾可达之强悍,对付马汉山办法立刻就能有。可他现在却出奇地冷静,谁也不看,只是有意无意地望向方孟敖。他在看方孟敖反应。他压根儿就没有把马汉山之流放在心上,他关注是方孟敖,还有方孟敖背景。现在正是考验下方孟敖时候,要是此人真无任何共党背景,用来对付马汉山,尤其是自己对付不方步亭,将来必须要靠此人。
方孟敖从开会到刚才直保持那副无所谓神态不见,那种曾可达曾经领教过鹰样眼神出现,是在紧紧地盯着马汉山。
曾可达直接叫方孟敖:“方大队长,你是派驻北平经济稽查大队队长,今后具体任务都要由你们执行。针对刚才马汉山局长提四条反驳,们想听听你意见。”
方孟敖立刻又恢复那副无所谓神态,问道:“是列席会议,能够说意见吗?”
“当然能。”回答他是杜万乘,“你完全有权力提出自己看法,还有权力执行任何任务。这是联席会议文件上都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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