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望向方孟敖:“被告人方孟敖愿否做最后陈述?”
这次是方孟敖个人慢慢站起来:“没有什最后陈述。就是**党。”
法官:“陪审员兼辩护人回答公诉人问话。”
“是。”徐铁英这才慢慢站起,“中央银行北平分行金库副主任崔中石今天中午点确实来过办公室。”
南京秦淮河热闹就在晚上。厚厚地积天雷雨云这时竟慢慢散,吹来风便凉凉地带着难遇清爽,今晚夜市必定红火。才下午四点多,沿岸下子就冒出好些小吃摊贩食车吃担,河面也传来船户酒家桨声欸乃片。岸上、河上都抢着准备晚上生意。国统区经济虽已万户萧条,秦淮河还是“后庭”依旧。
崔中石中午为赶见徐铁英就没有吃饭,下午徘徊在秦淮河边因直下着雨也没有见着个吃处,这时饥肠辘辘,眼就看中个卖黑芝麻馅汤圆担子。人家还在生火,便准备过去。收着伞徐徐走着,眼角余光发现早就停在不远处辆黄包车随着也站起来,隔有四五十步,慢慢拉着,跟在身后。
警觉总在心里,身西服革履,堂堂北平金库副主任再想吃那口汤圆,这时也得忍住。崔中石走过汤圆担,走过个个正在准备小吃摊,向夫子庙方向家大酒店走去。那个电话亭却离他越来越远。
特种刑事法庭上,徐铁英在继续做着陈述。
“事关保密条例,只能说到这里。”徐铁英望着法官,“北平昨天事件,本人代表全国党员通讯局不只今天要传问崔中石,还将继续调查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所有有关人员。崔中石见,与方孟敖案毫无关系。”
曾可达心里好阵凄凉,从个徐铁英身上他就深深领教到,单凭建丰同志,以及建丰同志组织铁血救国会这两百多个同志,能对付得党国这架完全锈蚀机器吗?既无法深究,便只能快刀斩乱麻。
他倏地转对方孟敖:“徐主任既说你家里并没有活动救你,你也不认自己有个当行长父亲,可见你跟那个有党国上层背景家是没有关系。当然,你也不会供出你共党背景。可你注意,你行为要是共党指使,追究就是你个人。如果不是共党指使,你行为就牵连到你整个实习飞行大队!根据《陆海空军刑法》,‘6·22’案方孟敖及其飞行大队属于集体违抗军令罪、危害国家安全罪。所有人犯都应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本公诉人请求法庭,命方孟敖代表其飞行大队做最后陈述。”
整个法庭片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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