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泽擦掉沾在嘴唇四周啤酒泡沫。
“他啊,从早到晚就只知道工作,从早忙到晚。”
“他可是乐在其中。”
“当然,因为喜欢才会那做。不过,调到子公司以后他好像开始怀疑自己过去人生是什?可就在他想往后要轻松点过日子时候却得癌症。”
开始上香,久木也入列排队。熟人不少,同年入社担任营业部长中泽在他旁边,彼此交换眼色打招呼。
随着步步接近祭坛,久木愈发增强水口已死实感,他郑重地向遗照合掌致吊。
“你怎就死呢……”此刻,久木也只能这说。
在吊念水口、为水口祈求冥福之前,先问他为什急于赴死,这是因为这个问题直令久木费解且无法释怀。虽然病痛是突然来袭,但像他这样只能说他是不小心踩中癌这颗地雷。水口和自己如今生死幽隔,差别只在于是否踩到这颗地雷。
久木在无法释怀心境下上完香,向家属致意后步出灵堂,中泽叫住他,“到那边聊聊!”
话。
“人总归是要老死,必须在能做时候做想做事情不可。”
水口直到死都是这想吗?
水口过世翌日下午六点,在调布水口自家住宅附近寺庙举行守灵仪式。
葬仪由公司年轻同仁负责准备,久木比预定时间提前抵达,已有多位同仁来吊唁,不久僧人开始诵经。
久木上次去探病时也听水口这说过。
“他说能够像你那样就
灵堂右手是休息室,与故人交情不错朋友同事好像都聚在里面。
因为是水口守灵夜,自然也想到那里和大家聊聊有关水口话题,可如果进去,势必碰到些老同事,久木还有些在意自己身在闲职,有些迟疑。
“聊下没关系吧?”
中泽再次邀请他同去,他只好跟着进去。屋里已聚集二三十人,大家正喝着啤酒,久木和几个熟面孔简单寒暄后就座,中泽立刻开口。
“水口说过他很羡慕你呢!”
灵堂中央花朵环绕水口遗照大概是两三年前照,微微带笑,双眼炯炯有神,让人感到他健康时霸气。
虽然已经被外放子公司,但毕竟是现任社长,从祭坛左右往灵堂两端,摆满各出版社社长、编辑、往来客户送花篮。
久木望着这些花,不知怎想起“夭折”这个字眼。
说五十四岁死人是夭折,似乎不太贴切,但以同年龄段人来看,水口死得还是早些。
不论如何,水口喜欢工作,满脑子只有公司。这样人先死,自己这种多余人却优闲活着,真是有点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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