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必要对他说谎,所以只是点点头。
“你不能做些什吗?”他抓住手,问道。在那最后短短几天里发生很多事,包括父亲倒下、爱丽丝到来,但其中最奇怪,莫过于扎克主动拉住手。从们很小时候,他就不再这做。
小时候,有次扎克在河床上找到块化石,是块黑色小石头,上面印着只古代蜗牛图案。蜗牛变成石头,石头变成蜗牛。经常想,扎克和就像石头和蜗牛样。们彼此嵌入对方生,开始是孪生关系,然后起度过十几年岁月。这不是选择问题,是石头或者蜗牛,都不是它们自己选。
捏捏他手。“能做什?”
“任何事情。不知道。随便什事情。这不公平,她在杀死父亲。”
毛巾盖住爱丽丝前额正中烙印,觉得逐渐能从她脸上认出些父亲容貌特征。想着父亲样子,他正躺在三十尺外房间里。每次用毛巾擦拭她额头,闻到她令人作呕呼吸味道而满脸痛苦时,都想象是在抚慰父亲。有那分钟,伸过手去,把小手放在她手掌中,这种亲密姿势已经多年未从父亲那里见到。但从个陌生人那里感受这种亲密,而她又带着件不受欢迎礼物——父亲疾病来到这里,不知道这是否大错特错。
*
爱丽丝睡着,从嗓子后面发出轻轻呼吸声。走出棚子时,扎克正盘腿坐在地上,午后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身上。
跟他坐在起。他正用根干草剔着牙缝。
过会儿,他说:“看着他倒下,你知道。”
“不是这样。她也不想这样为难他。如果父亲先生病,她遭遇也是样。”
“这不公平!”他重复句。
“生病本来就不公平,对任何人都是。但人们还是会生病。”“可是对阿尔法人来说不样,们很少生病。总是欧米茄人先得病。他们太虚弱
早应该意识到,扎克有机会,仍跟在父亲后面到处跑。
“正在牧场树上找鸟蛋,”他继续说,“都看到。前刻他还站着,接着他就那样突然倒下。”扎克吐出块干草碎屑,“他摇晃下,就像喝多那样,还用铁叉撑在地上试图站稳。然后他就脸朝下摔倒在地,麦子太高,下就看不见他。”
“很抱歉。那定很可怕。”
“你抱歉什?她才应该抱歉。”他指指身后棚子。们仍能听到爱丽丝呼吸声,她湿透肺正在跟空气交战不休。
“他会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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