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风险已经和孩子母亲说清楚
吧？”主任医师确认道。对于手术这件事，孩子
母亲比医生更为迫切。
医院最终决定手术由主任医师执刀，
只负责乙醚麻醉。这种麻醉采用是以口罩覆盖病人口鼻，然后由上至下打入乙醚点滴方式。这
麻醉法时常用在难以采用气管插入手段施行全身麻醉幼童身上。在此之前，已经做过二三十例麻醉，具备定经验。采用这种方法时，病人只会在打入麻醉剂时感到些许痛苦，麻醉生效后则相对稳定下来。不过说实话，面对这次麻醉，完全没有信心。明朗肺活量很低，而麻醉会极大地受到肺活量影响。此外，他还患有慢性支气管炎，每呼吸次都会发出“咻咻”声响。在这样恶劣条件下，他身体能否支撑长达小时手术实在令人存疑。做手术医生只要做好自己手术就可以，而负责麻醉医生却要时时监控病人呼吸，计算出血量，关注病人全身状态。说句不争气话，就明朗来说，麻醉管理比手术更困难。如果可以话，真想找人来替干这个活儿。然而，身为主治医师，没办法这
随心所欲。
“总之，就做好自己能做吧。旦发生危急情况，会中断手术，不要担心。”主任医师这样说后，心情也变得轻松些。
明朗手术是从下午两点开始。如所料，他全身状态并不乐观。明朗没什体力，相对来说导入麻醉剂比较容易。但当他陷入昏睡状态后，出现此前直担心喘鸣症状。他气管分泌出大量液体，很快就变得呼吸困难。们立刻给他用吸痰器，结果他全身猛烈地抽搐起来。由于体重小，麻醉区域也很狭窄，稍稍加大乙醚点滴量，明朗就昏迷过重；而控制麻醉用量，又会使他时不时地重归活跃期。麻醉程度就这样不间断地起起伏伏，很不稳定。
主任医师动作麻利地做完手术，把出血量控制在最低限度，可即便如此，手术依然耗费将近个小时。尽管事先想着不要催促，但手术过程中还是忍不住多次窥视创口，询问主任医师手术还需要多长时间。主任医师“快”应答声也逐渐流露出焦躁。手术开始二十分钟后，明朗爆发剧烈咳嗽，用吸痰器抽吸气管里分泌液。这时，明朗上半身突然挺起来，停止呼吸。拿开吸痰器，用最原始方法叩击他胸口，钻到手术巾下给他做人工呼吸，主任医师则暂时停下动作等待。等明朗脸上再次显出血色时，时间又过去两三分钟。手术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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