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玄凌怒不可遏,额上青筋,bao起,“如此不知羞耻两个贱人,如
名侍卫,以期得会与孙才人。他们素日如何来往臣妾并不知晓,只是前日夜间,德妃与欣妃向皇上请过安后已经极晚,于是各自会自己宫中去,不想经过孙才人景昌宫时,听闻墙内花丛中似有异声——孙才人景昌宫本就偏僻,本来那个时辰是不会有人经过。只是欣妃要送德妃回去才偶然择那条路走,也是合该事发。原本以为是哪个宫内监宫女不检点,德妃协理六宫,自然是要整肃宫闱,容不得这样事。于是两人带宫女进去,不料在紫荆花丛下,衣衫不整竟然是孙才人与那个狂徒,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德妃当时就惊住,忙扣下人,遣欣妃赶至臣妾宫中禀告。”看眼玄凌愈加恼怒神色,小心翼翼继续道:“臣妾自掌管六宫以来从未遇见过这样事,更是闻所未闻,匆忙赶去时两人还被扣在紫荆花丛下大汗淋漓,孙才人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狂徒腰带上——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只得让人先把孙才人禁足,把那狂徒押进,bao室。”
孙才人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狂徒腰带上——这是何等香艳场面,果然玄凌听到说这句话时,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要破裂般。
越尽责说得详细,于玄凌来看,更是细致入微如同耳闻亲见,历历在目,叫他闭上眼,脑中都是所述情景,不得安宁。
透明至几近纯白鲛绡帷幕被风吹得纠缠在起,直欲飞卷。外面雷声更大,窗台上盆细翠文竹被灌进风晃得摇摇欲坠。起身去关上长窗,雷声隐隐被隔在殿外,气氛更是压抑。
玄凌久久不语,胸口气息激荡,起伏不定,他恨声道:“那个狂徒……是什人?”
依依道:“这样狂徒不值提,免得污皇上耳朵。”
玄凌只简短吐字:“说。”
仿佛极难启齿样子,偷偷觑着他神色道:“是个侍卫,其貌不扬,很是不堪样子。听说家境也不好,是个市井之徒,并无官爵。”
若是清秀潇洒翩翩少年,或是才子英雄,只怕玄凌还好过些,绿云盖顶本市男人最难堪事情,偏偏君王宠妃,却与个不能与他比上分毫,极猥琐卑贱极不如他男人私通,不知此时玄凌心中是如何激怒欲狂。
察言观色,知他已经怒到极点,轻轻道:“此事如今闹到人尽皆知,臣妾与贵妃、德妃都不敢擅作主张,只能请皇上示下。”又追问句:“皇上可要下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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