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突兀提起往事,提起那些时光,语气温柔像山顶上美丽抹朝霞,似乎要溺死人。
个恍惚,魂魄几乎要荡出这个紫奥城,彷佛许多年前甘露寺钟声悠悠回荡在遥远天际,甘露寺下浩浩长河中,和他泛舟湖上,满天星星明亮如碎倒在湖中,青青水草摇曳水中,浆停舟止,如泛舟璀璨银河之中,他牢牢执着手,伏在他膝上,因为是带发修行,长长头发随意撒着,半点装饰也无。他青衣有柔软亲切感,他声音如三月风铃。他轻轻道: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转接口: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他轻笑着拢于他怀中,手指
他歪在枕头上,那种似笑非笑意味更浓。他伸出手,示意靠近,心中有些惊讶,然而依旧面不改色微微侧身靠近与他,他手有些枯槁,身上有浓烈药气和病人特有衰败和腐朽气味,以及隐约股脂粉浓香。
心底暗暗冷笑出来,虽然连日来都是贞夫人在旁服侍,然后她素来不用这样浓烈脂粉,必然是哪个宠妃留下来。不动声色,暗暗屏住呼吸,排斥他身上那种让人恶心气味。
他伸手慢慢附上发髻,慢慢点点抚摸着,心里翻江倒海。只要呕吐出来,极力忍耐着,他在耳边说:皇贵妃,你从前从不说这样冠冕堂皇话。
偏偏头,不动神色远离他身体。轻笑道:从前,皇上也不会唤臣妾皇贵妃。
他轻轻笑,明黄色龙袍衣结散在脸颊上,手势停留在发髻上,道:是啊,从前朕从不这样唤你,从前……
皇贵妃,永远不会忘记为何得到这样最贵荣宠,每次听到别人这唤,几乎是被利刃凌乱戳着,终身引以为恨。
皇贵妃,别人眼中无上荣宠,与,确实终身致命大痛。
良久觉得胸口都要透不过气来,他才放手凝视着说道:本想摸摸你发髻,却碰到头冰凉华丽珠翠。
强忍住凌乱心跳,似是玩笑:是啊,皇上本想摸摸臣妾脸,却摸到脸厚厚脂粉,真是腻味也腻味坏。
玄凌目光有些深沉捉摸不定,又有些惘然飘忽。“是啊,你如今是这宫中最尊贵女人,自然要打扮华丽些才镇得住后宫里那些人。他静静思索会,眼底有抹难言温柔。朕想起那些年,朕与你在太平行宫消暑,傍晚闲来无事同纳凉,你头像就像现在这样散着,并无点珠饰,你这样伏在朕膝上,青丝逶迤如云,当真是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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