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阴毒而蛊惑,“切朕都已经安排好。他此刻在桐台等着朕与他去宴饮,你代替朕去,朕等你好消息。”
挣扎着道:“皇上,那容臣妾去更衣。”
“不用更衣。”他伸手为扶正发髻上双凤卫珠金翅玉步摇,让三缕金线串南珠蔷薇晶尾坠恰到好处垂在耳边,又为正正杨妃色暗花流云纹绫衫,“朕
耳边有些恍惚,“朕不能不忌讳他,从小,父皇就最疼老六,数次要立他为太子。若非群臣反对,今日坐在朝堂御座上人就不是朕。何况诗书也好,骑射也罢,父皇悉心教导,自然每样都胜过朕。如今,他又手握兵权,万他起汝南王昔日之心……朕不能不防!”
心中阵阵发寒,寒得生出屡屡生疼意味,“皇上,六王不会!”
他猛地将手中冰块用力掷,那冰块骨碌碌滚出去,留下滴散碎冰珠与水痕,反射着外头雪白天光,似有刀刀寒影。他面容深沉,斥道:“你不是他怎知他心思,难道他有什心思都对你说!朕早就知道他对你别有心思!”
忙跪下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揣度着六王素来对皇上恭谨……”
“再恭谨人手里有兵权也会生异心,何况父皇本就属意过他当太子,难保他不对皇位有觊觎之心!”他面色阴沉不定,眼中闪过狐疑幽光,冷然道:“何况皇家本无手足之情,唯有君臣之分。朕说句不好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宛若被人当头灌入千年冰水,那透骨寒意迅即从脑海蔓延到四肢百骸之中,冻得手足发麻,不能动弹,只觉得无数冰冷长针锋利地刺入脑中,痛得无法思考。本能得喊:“皇上!六王是您亲弟弟……”
“当然朕决定与母后争得皇位时候,就已经忘记他是朕弟弟,这些年来朕厚待于他,已经是格外恩赏。”他停停,整张脸沁出阴隼杀意,“昨夜与他长谈,他与朕谈起军中之事,历历可数见解颇深。这个人用得好便罢,用得不好便是朕心腹大患,朕容他不得!”
还欲再劝,“皇上三思,六王身负军功并无过错,皇上若要除他,恐怕反而损伤圣誉……”
“淑妃,你做事从来不教朕失望。”玄凌缓缓起身,将个折叠得精致纸包放置在桌上,“所以这次事朕还是交给你去做,只能成功,绝不许败。”他温和地抚摸面颊,“你用你行为告诉朕,你对他并无私心。朕是定要除去老六,只是朕想给你个机会。”
双唇微微哆嗦,本能地摇着头,去抗拒那包致命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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