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婕妤艳慕地望着鹂容,口里多几分得意,“这也是,皇上可看重鹂妃娘娘胎。”
鹂容娇滴滴道:“那茶原是皇上赏,姐姐若觉得好,便全送给姐姐,还请姐姐笑纳。”
笑得亲昵,“哪里能白拿妹妹东西。话说回来,来贺妹妹有孕之喜,再贺妹妹即将册妃。”
周珮笑语盈盈,“是呢。别娘娘位份咱们还不清楚,皇上先钦定娘娘为鹂妃,可见对娘娘宠爱。听说吕姐姐入宫多年,又生皇长女,皇上也只给她欣妃名位呢,是断不能和娘娘相比。”
弹花软枕,怎今日倒用到这个软枕来?”
敬妃笑道:“娘娘不知道,鹂妃妹妹如今有孕,那攒金枝软枕本是用金线绣,难免有些粗糙。为让妹妹睡得安稳,皇上特意叫换苏绣,又只用粟玉做枕芯,最能养神。”
周珮坐在酸梨枝鸾纹玫瑰椅中,笑吟吟道:“嫔妾却不晓得金线粗糙呢。嫔妾直用个连云锦红萼梅花枕,前几日皇上赏缕金线暗花枕,嫔妾爱得什似。到底是嫔妾皮糙肉厚,不配用好东西。”
众人脸上便有些不好看,睦嫔讪讪笑声,“嫔妾们只用寻常素花软枕呢,到底皇上最心疼鹂妃娘娘。”
接过宝鹃递来“娥眉翠”,盏中茶色碧青如翡翠,映得那釉下五彩春草纹茶碗春意盎然。轻啜口,不禁赞叹,“好香茶,宫里竟比不上这个半。”
鹂容忙道:“东西如何能跟姐姐比,姐姐不嫌弃也就罢。”
环顾四周。为遮挡明亮日光,景春殿中由上而下铺天盖地地挂着半透明刺“和合二仙”纹银线纱帷,衬着透进来阳光,银线便亮莹莹地微微泛光,滤去外头无尽暑意。鎏金百合大鼎中散出袅袅上升轻烟,幽幽不绝如缕。那香气似春日百花上新鲜露珠,滋润且香透肺腑。
轻轻嗅,不觉讶异,“妹妹有身孕怎还用那重香?可要小心些才是。”特意咬重声音,“尤其是麝香,妹妹素爱调香,可别弄错。”
鹂容低头笑,“姐姐言重。那香是以鲜花汁子调,只是味道更纯,无碍。不过是随手调弄东西,哪里用得上麝香那名贵香料。”
摇头,起身挽起匹银线纱帷道:“妹妹还说嘴呢。这纱原叫月影纱,是西越贡来珍品,匹之价不啻百金,挂在屋子里,日光再盛漏进来时也只如月光柔和,所以取名月影。单看妹妹殿中这些便要万金之数。”笑:“鹂妃你自己说,旁人宫里能不能和你比去?可见皇上心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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