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有灼灼热光,对映着心底明知不可能灰凉。皇后追问道:“皇上,是有这样事?”
玄凌目光落在身上,有不愿置信焦痛与失望,轻轻摇摇头。目光落在脸死灰温实初身上,他急道:“淑妃所居之地确偏僻,但有浣碧与槿汐两位姑姑为微臣作证,微臣与娘娘绝无苟且之事。”
祺嫔不以为然地笑,祥嫔笑着抖抖手中松花绢子,“温太医当咱们都是傻子?谁不知崔槿汐是淑妃贴身侍女,浣碧是她陪嫁丫头,都是淑妃心腹臂膀,她们证词怎可作数!也亏太医你想得出来!”
祺嫔拍拍手,眉梢眼角皆是得意,“事情已经清楚得很。温实初与甄氏自幼青梅竹马,若非甄氏得选进宫,恐怕现在早是温夫人。入宫之后温实初处处留意照拂,二人眉目传情,情根深种。待到甄氏出宫,幽居甘露寺时,温实初私下探访,
过几回,断不会认错。”
叶澜依听得静白说大篇话,嘴角含丝若有若无清冷笑意,拈绢子按按额头,不胜厌烦道:“皇上,臣妾听得乏,想先回宫歇息。”
此刻殿中波云诡谲,谁还顾及她是否肯在此中。何况,她从来不被认为是要紧之人,也无人理会。玄凌点点头,她依礼告退,行至静白身边时缓缓停住脚步,“师父在甘露寺修行?”
静白怔,道:“有劳贵人垂问。是。”
叶澜依眸中讶异之色转瞬即逝,“修行之人须得清净,从甘露寺进宫趟不易吧。正有事要麻烦师父,皇上垂爱要进位份,想麻烦师父在甘露寺供盏还愿海灯,不知供奉几斤为好?”
静白笑笑道:“阿弥陀佛,修行之人怎可轻易进红尘之中,贫尼只两年前为通明殿送过本手抄《金刚经》,除此再无踏足。小主得皇上厚爱晋封原该供个大海灯,只是小主还年轻,又只进位列,每日供个二三斤就可以。”
叶澜依待要再问,众人脸上已浮起嫌恶之色,祥嫔道:“贵人最会察言观色,怎今日倒没眼色起来。皇上要问静白师父要紧话儿,你倒痴缠着问什海灯香油话,岂不聒噪!”
“澜依多舌!”她盈盈屈身,眼波儿悠悠荡荡转,妩媚已极,“那有劳师父费心,香油钱会遣人送到师父手中,切还请师父安排。”
叶澜依从不是这样饶舌人,心念动,细细琢磨片刻,心中宽,不觉含笑。
祺嫔望着玄凌道:“臣妾请问皇上句,温太医频频探访甘露寺是否皇上授意?若是皇上授意,那此事倒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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