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雯略略想,答道:“约摸有些日子。”
颔首,“本宫也是看你为人伶俐,有心抬举于你。如此你进内殿伺候也有好几回吧。”
“统共五六回。”
很是唏嘘,“斐雯,不管今日之事结果如何,以后你都不能回柔仪殿,也不能再伺候本宫。”
斐雯微微笑,带得头上枚溜银喜鹊珠花上米珠坠子轻轻晃动,“只要在这宫里伺候,无论服侍哪位主子奴婢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谊真当是不般。”
祺嫔有备而来,招招不容人有喘息之机,温实初气得面红耳赤,道:“你……”。到底尊卑有别,温实初把满腔怒意生生咽下去,再不理会。
偏偏祺嫔不肯放过,指着他道:“温太医是否心虚,否则脸色怎这般红?”
玄凌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刮过,目光所及之处,不由人人低头。他森然道:“朕要听是实情,你们倒像市井泼妇般唇枪舌剑,统统轰出去才清净!”
他心中怒气积郁,却也不肯冲发作。心中微微感念,转首冷眼瞧着跪在地上斐雯,泠然道:“斐雯,你在宫中这些日子,本宫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胸!”
点头道:“好歹主仆场,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宫私隐,想必也知道是最后遭侍奉本宫,自己分内事也该做好。你出来前可把正殿紫檀桌上青花底琉璃花樽给擦拭干净?”
斐雯不意有此问,不觉愣愣,道:“已经擦。”
槿汐不觉拍下手,叹道:“你这糊涂东西,娘娘紫檀桌上琉璃花樽哪里是青花底,分明是海纹底。”
斐雯眼神有些迷惘,似乎极力思索着什,半晌道:“是奴婢记错,仿佛是海纹底。”
周婕妤忍不住“扑哧”笑,
斐雯倒也不十分畏惧,仰首道:“奴婢不敢有什心胸!奴婢服侍娘娘,自然份心肠都牵挂在娘娘身上。只是无论服侍哪位主子,奴婢都是紫奥城人,都是皇上人。归根结底,奴婢只能对皇上人尽忠。若有得罪,还请娘娘恕罪。”
这些日子她在面前总是低眉顺目乖巧样子,从未留意到她竟也长得唇红齿白,十分可人。或许是今日面圣缘故,更是着意打扮过。
她这样神情叫齿冷,“你对皇上尽忠也算是得罪于本宫话,岂非要置本宫于不忠不义之地?”看向玄凌,“若皇上还肯为臣妾清白留两分余地,请容臣妾问斐雯几句话。”
玄凌凝视片刻,点头道:“你尽管问。”
走到斐雯面前,“本宫允你进内殿侍奉也不过是这两月间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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