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窗子坐下,浣碧把影红洒花簇锦软帘放下来,落室阴阴绯红影子,恍惚红梅摇曳凝朱,添几抹暖意。
把镯子放回盒子里,随手搁在桌上,道:“这就是她本事。能这些年直让皇后肯抬举她、帮衬她,真真是出挑人才呢。”
浣碧连连冷笑,啐口道:“不就是味装可怜儿,偏偏皇上这样喜欢得不得。”
轻轻笑,“皇上?换做天下男人,个个都喜欢得不得。”
浣碧听这样说,不觉凝住神,良久只是默不做声。
珠银凤簪,小指大明珠垂落眉间有温软光泽。她蹙眉道:“宫中妃嫔有得宠就会有失宠,她当年便早早做下打算预备着这日东山再起,可见用心之深,轻易扳不倒她,你万不可贸然出手。”
轻笑,与敬妃对视眼。敬妃温厚笑容下眉目敛然,轻轻道:“咱们自是腾不出手。”嘴唇轻轻向南窗努,“自有胡昭仪呢。”
眉庄袭雪青色宫装,以银线疏疏绣几朵蝴蝶穿花,仿佛远远就要到来点春意,“她也莽撞,竟这般不顾皇后颜面?”
不言,只起身看着窗外纷扬白雪,敬妃迟疑道:“胡昭仪这般吃醋,瞧着未必只是与安陵容吃醋,安氏显见是皇后人,胡昭仪尚不顾皇后面子,只怕……”
手指从雕花纹锦窗上缓缓抚过,心中更添分沉静,“姐姐,这不当是咱们能管,只看着罢。”
过会儿,她视线才转到桌子上来,“咦”声道:“这镯子小姐不是收好好儿,怎这会子想着要取出来戴。”
瞟眼那
正月在忙碌和热闹里匆匆而过,二月初这日,是安陵容晋封昭媛行册礼日子,跃而居从二品昭媛,位列九嫔之,与生皇长女吕昭容和出身贵戚胡昭仪并驾齐驱,当真是莫大荣宠光耀。
浣碧冷笑:“也难为她狐媚心机,容貌不是等出挑,又是这样家底,还没有过子嗣,竟然也熬到九嫔之位。”
对着窗外明澈如水阳光细细地看着金线锦盒里对琉璃翠翡翠镯子。阳光底下,镯子中隐隐流动水波似弯光泽,触手生温。
淡淡扬起嘴角,道:“是难为她,当年同进宫十五个妃嫔,死死,废废,还在几乎也失宠。正当盛宠,除和眉庄姐姐,便是她。”
浣碧眼角隐隐有些不屑:“小姐到今天这个地位,是吃多少苦头受多少罪,又有三位皇嗣才坐稳。偏她平步青云,狐媚惑主,竟也做到昭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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