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贵嫔怀有身孕时胎气不宁,时有滑胎之险,生产之日又吃足苦头,以至足月生下予沛竟和早产半月予涵般大小,只予沛肤色略略深些。若不仔细看去,裹在黄色刺腾龙襁褓中予沛竟和予涵十分肖似。
桔梗在旁笑道:“果然是亲兄弟,和娘娘三殿下是般模样儿。”
抚着他小脸笑道:“很是。只是哥哥爱哭些,予涵味爱吵闹。”
贞贵嫔道:“倒宁可孩子爱吵闹些,沛儿哭便如揪心般。”
在她身边坐下
有争储之虞,你到玉照宫凡事小心些,别落人话柄。”她停停,“如今外头话多得很,你可听说皇长子地位岌岌可危?”
凝神道:“何必听说,连着两个皇子落地,皇上又向不待见皇长子。”微微笑,“其实何来岌岌可危,皇长子终究比两位小皇子年长十数岁,襁褓婴儿何足畏惧,只不过是昭阳殿自己放心不下而已。”
并未再说,眉庄淡淡道:“也难怪她,自己孩子养不大,费十数年心血才名正言顺把个皇子握在手心里。若皇长子不得登基,岂非前功尽弃。”
拨着手指上枚晶光灿烂戒指,头也不抬,冷冷道:“其实哪位皇子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也忒贪心不足。”
眉庄“嗤”地笑,在额头轻轻戳记,“若他日你为圣母皇太后,你不把她生吃才怪!即便换做别人是圣母太后,两宫并立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何如唯独尊来得痛快,何况她是六宫之主,如何能容得旁人与她平起平坐。”
打趣道:“姐姐还不曾做太后,便把太后之道看得这般清楚。阿弥陀佛,且看你肚子里那个吧,只怕你才是圣母皇太后呢。”眉庄笑得不止,作势便要拍,忙叫采月和白芷好生扶着,笑道,“你放心去睡吧,要打还怕没有那日。”
如此收拾番便往玉照宫去,才进宫门便听得儿啼之声不止,果见予沛刚睡醒,正在乳母怀中啼哭不已。贞贵嫔歪在榻上又是心疼又是焦灼,连连叫乳母好生哄着,偏生乳母怎哄也哄不,急得满头大汗。
贞贵嫔见来,挣扎着起身要行礼,忙按住道:“身子不适就好好躺着,这拘礼做什。”
贞贵嫔神色悒悒,泪意朦胧道:“嫔妾无用,身子不济事,连自己孩儿也哄不好,失礼于娘娘。”
微笑道:“这就是见外话。听二皇子哭得响亮,可见身子壮健。妹妹该高兴才是。”说罢从乳母手中接过孩子,笑道,“淑母妃抱抱,可要乖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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