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被人动手脚,才会命丧腾沙江。清死不瞑目,怎能糊里糊涂殉情,连仇也不为他报。害他无论是赫赫还是滇南乱民,都不是以己之力可以为他报仇。”轻柔抚摸着小腹,“要在凌云峰安生过下去,就必须打掉这个孩子;要保全这个孩子,就要隐姓埋名辈子默默生活在乡野间。如果既要保全这个孩子,又要为清报仇,还要保全父母兄长——太妃知道?哥哥流放岭南四年,又被人害得神智失常,实在已经经不起。而要做到这些,唯有重回皇帝身边。太妃,活着比死更难熬,然而再难,也要熬下去。”只觉得身心俱疲,仿佛身体里被只手无穷无尽地淘澄着,淘得五内皆成齑粉,空空荡荡。
太妃温热泪水滴滴滑落在肌肤上。她伸手拢住,悲泣道:“好孩子,是母妃错怪你!不晓得你为清儿要这样煎熬。宫里日子有多难,你和都知道。清儿他这样走…你为替他寻个公道,为延续他血脉…当真是苦你。”
哀哀垂泪,拉着太妃手求恳道:“受多大委屈都不要紧,只要太妃保重自身。若清知道太妃这样折磨自己,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生。这个孩子必定会好好生下来。皇上已经有皇长子,来日若有机会会想尽办法把这个孩子过继到清名下,延续清河王脉。太妃还有子孙在,难道都要抛下不顾?”
太妃哀戚面容上透出点求生意气,抚着脖子垂泣道:“好孩子,你为清这样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这个做母妃还能撒手求死?即便什也帮不到你,为你日日念经祝祷也是好。”
让积云端碗参汤进来,口口舀送到太妃嘴边,道:“太妃几日没有进食,先喝些参汤提提神吧。”
太妃喝几口参汤,气色微微好些,匀气息道:“你要保住自己、腹中胎儿和你父母兄妹性命,只有进宫承宠道,这是没有错。但是,光有帝王宠爱是远远不够。你曾经被贬出宫次,自然比谁都知道当今这位皇上和先帝大是不同,光他宠爱是极不可靠。——你只有将天下至高权利牢牢握在手中,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人,拥有你想拥有切。”
陡地惊,沉吟道:“至高无上权利?”
“不错”。太妃渐渐沉静下来,仿佛沉溺进往事河流之中,“先帝死后自请出宫修行,其实并非自愿要出宫修行,而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当时宫中摄政王支持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继位,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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