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喜不自胜,“好好好!眼见就要做祖母。”太妃握着手道:“嬛儿,可盼多少年!”太妃眼眶微润,“好孩子,只是委屈你,要无名无分跟着清儿。”
微微低首,下颌抵在粉蓝色衣襟上,衣襟上疏疏绣枝玉兰花纹,细密针脚带来触觉叫人妥帖。轻声道:“心里看重并不是名分。”
太妃眼角有点柔亮光泽,动容道:“好孩子,你这点性子最像。这世间,终究是
因哥哥事,盼玄清归来心思更加急切。浣碧与相对之时亦是垂泪不止,焦急万分,只盘算着如何把哥哥悄悄接回京都医治。
然而度日如年,苦心期盼,月过去,玄清却依旧迟迟未有归期。不仅没有归期,并且连点音讯也无,清河王府不晓得他何时归来,清凉台也不晓得他何时归来,连舒贵太妃亦不晓得,仿佛断线风筝,全然失去消息。
十天过去,十五天过去。
心中焦灼不堪,舒贵太妃安慰道:“滇南路远迢迢,远隔数千里,而且体察民情这种事最是细致不过,怕是路上耽误时间也是有。”
担心着哥哥病情,他又孤身在岭南,不免心中焦苦,沸沸如煎,仿佛吞大口黄莲汁在口中,沤得心肺五脏都是苦。依在舒贵太妃膝下,太妃抚着脖子,柔声劝慰道:“嬛儿,你别急。等清儿回来,接你离这里,再把你哥哥接到京中好好医治,虽说神志混乱是难症,但也不是治不好。京中杏林圣手不少,顶多花上两三年总能治好。你别忧心太过。”太妃语气轻柔而疼惜,轻声道:“等清儿回来就好,什都好。”
太妃道袍上有檀香冷冽而甜苦气味,柔软质地紧紧贴着面颊。已经是二月里。天气渐渐回暖,万物复苏,新草吐露嫩芽,鹅黄浅绿星星,夹杂着遍地开如星辰二月蓝,小朵小朵蓝花,春暖气息就这般逼近。
如何能不忧心如焚呢?若玄清再不回来…脸上微微红,胸腹中窒闷恶心再度袭来,抵挡不住胃里翻江倒海感觉,终于忍不住别过头跑出去。
干呕虽过,头脑中晕眩却没有减轻。舒贵太妃急急奔出来拍着背,急切道:“怎?可是吃坏什东西?”
看太妃眼,旋即低下头去,珊瑚色红晕涨溢满玉色双颊。舒贵太妃略略思索,惊喜道:“难道你…是什时候事?”
羞涩低首,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袖口风毛,声如蚊讷,“他走那时候…已经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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