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挑挑眉毛,语气幽幽微微,“所以她只能干着急,什法子也没有。”眉庄端起白瓷缠枝茶盏,慢慢啜口,道:“倒盼着她能生下个儿子来和皇后斗上斗,只可惜她再也生不出来。”
扬扬眉毛,漫不经心道:“温实初和你说?”
“说,只是都瞒着胡蕴蓉,也不许温实初和旁人说,是怕胡蕴蓉脾气闹上来失方寸,二是怕她失斗志,连要借借她力也不成。”
眉庄心思日渐沉稳,不由赞道:“很好,你势单力薄,谨慎些是不错。”
眉庄优雅敛敛手,轻声道:“自从傅如吟死后,皇后日子倒愈发安耽无忧
唇,静静道:“他薄情你皆知,又何必再提?”
眉庄微微笑,如春生花露,然而她眼中却分笑意也无,那种清冷之光,如她小指上戴着金壳镶珐琅护甲尖端,纵然金光闪烁,只叫人觉得冷。“不错,确实无须再提这种负心薄幸之人。”
眉庄这般为,奋不顾身,心中感动不已,柔声道:“芳若姑姑能常常来瞧,也是因为你求太后缘故。你这般尽心尽力地为…”
眉庄摆摆手,道:“若换做今日受苦是,你也定这般为。听你劝,这些年收敛锋芒,不叫皇后她们注意,只心侍奉太后、与敬妃照顾胧月。只为找个时机可以举帮你洗雪沉冤,奈何她们马脚当真不好找,留心多年也抓不住把柄。”眉庄眉心跳,忽而浅浅微笑,“只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无所作为。”
她浅浅而笑,珠玉玲珑下容色更见清丽,完好地掩藏住笑容后机锋。
手指在桌子上无心地画着圈儿,木质温润平实触觉让人安心,徐徐道:“如今后宫中可有与皇后党分庭抗礼之人?”
眉庄摸着衣襟上柔软风毛,淡淡道:“世上有几个慕容华妃呢?敢与皇后分庭抗礼。皇后执掌后宫,端、敬二妃协理六宫之权形同虚设,只能安心抚育各自帝姬,谋求平安度日。”
漫不经心道:“那晋康翁主家昌贵嫔呢?”
“你是说胡蕴蓉?她来头倒是不小?晋康翁主女儿,舞阳大长公主外孙女,家世显赫仅次于皇后,又生下和睦帝姬,连皇上对她也是格外另眼相看。虽然入宫时位份低点,如今也是贵嫔。”眉庄微微沉吟,“瞧着也是个不安分主,如今三妃之位尚缺其,她心意只盯着妃位。若是生下儿子,只怕皇后宝座她也垂涎不已。”
饮口茶水,道:“只是眼下她生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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