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不安而疼惜,忙道:“答应你,下回小心就是。也不肯伤自己,若伤怎能来看你呢?”
忍俊不禁,嗔道:“油嘴滑舌!下回再这样不小心,谁还肯巴巴儿地给你补衣裳。随便你穿件破衣裳满街逛去。”说着也不理他,只在斗篷破处缝朵小小六合凤尾云纹,掐断线头。
他只看着针线缝补完。默默片刻,方抬头问:“明日就要走?”
他侧首想想:“十二月二十三,已快正月,不能不走。左右这新年是不能再京中过。”
“那…”依依不舍,“个月就能回来?”
佳仪之事,与槿汐提起,槿汐蹙眉良久,道:“王爷说得对。不要打草惊蛇为是,现在咱们做什都是无济于事,只能静待时机。”
闻言静默,与浣碧之间也是默契,再不提起半分。只是偶尔眼神交会瞬间,彼此家门之痛和对仇敌恨意尖锐如针,也有更深层体贴和释然,甄氏族没落到此,人人无还击之力,唯有们姐妹尚在京中,要相互依靠才是。
于是极力隐忍,因佳仪出现而重被掀起沉郁之痛依旧新鲜而血迹淋漓。极力忍耐着,把心底痛和恨隐忍成根尖锐刺,深深扎进血肉,只待来日。
这年冬天,就在这样隐忍和煎熬中到来。
这日小雪,玄清策马而来。
他仔细算算日子,直直望着,道:“月之内,定回来。”
“嗯”,
禅房中红烛如双如对,明媚如情人含情相睇剪水双瞳。桌上个素白大瓷瓶中插满盈盈蓬蓬地大束绿梅,十分清雅。炕中炭火烧得正旺,屋内又搁两个大大火盆,炭火“哔啵”声跳,燃出更多热气,薰得绿梅益发含香吐蕊,清香四溢。屋外朔风正劲,小雪簌簌,斗室内却是融融洋洋,只觉春暖。
橘红烛火照在旁,灯光跳跳,漾漾晕散开如行云流水般暖光。照在人脸上,隐约透着灯光温暖橙红,亦添抹暖洋之色。
只抱着他石青色灰鼠皮大羽斗篷,道:“方才下马怎那不小心,好好斗篷勾破块。”
他微微笑,坐在身边,道:“想着有四日没见你,下马便有些急。不要紧,件斗篷不值什。”
看他眼,略有责怪之意,心疼道:“雪天山路本就难走,马蹄又容易打滑,何必非要赶着过来,晚几天等雪晴再来又有什妨碍。这回是勾破衣裳,下回若是跌伤自己可怎好呢?”眼圈微微红:“你存心要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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