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惊,嘶哑声音,涩然道:“她很美?美得像位故人,是不是?”
芳若曾经说过,如今后宫,已不是乾元初年草创时后宫,妃嫔都以高位而入。大约都是常在、选侍起步。去岁选秀,那不过年之间,已从从五品小仪跃而至从三品婕妤,未有过身孕却不日就要册为贵嫔,即便在宫中,也不得不视之为劲敌。
玄清沉默证实揣测,他说:“与故去纯元皇后,总有六七分相似。选秀之日,是皇兄亲口留牌子。日后圣宠之隆,当日就可预见。”玄清道:“皇兄因为宠爱傅婕妤,虽未成为主位却赐她独居宫、以贵嫔之礼相待,且因为有她,那年选秀总共才选五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另四位封位份又低,不过是应景罢。这年里,连出身高贵、生育和睦帝姬昌贵嫔和向得宠安贵嫔都被抛在脑后,更遑论其他妃嫔。”
冷笑,声音清洌如冰:“方才正想,既是个木美人,何以会这样得宠,原来如此!”想起阿晋话,“皇上是在她宫里头吐血?”
“是”。他声音有沉沉忧伤,“皇兄此番病重,因呕血而起,而呕血根由,太医说,是因为皇兄服食过多五石散,又大量饮性烈冷酒所致。而五石散,是在傅婕妤宫中发现,她根本无法推托。连她自己,亦有服食五石散迹象。”
:“是听见什,还是看见什?这回从宫里出来,觉得你总是怏怏不乐。”
他湖水色衣袍有简洁线条,被带着花香风轻柔卷起,“傅婕妤死。”
“傅婕妤?”
“去岁选秀,傅婕妤是最出挑,也是皇兄如今最宠爱妃嫔。”
问:“她很美?”
五石散?在听闻入耳时只觉得惊恐,五石散在魏晋时代王公贵族中甚为风行。大约以石钟乳、紫石英、白
“确很美,娇艳中自有清丽,容色不逊于昔日慕容华妃,远望便如谪仙。”玄清甚少这样赞扬名女子,如今用“谪仙”二字形容,可见此女之美。然而他另句评价又道来:“然而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是个空洞木美人。”
这句话仿佛是他从前说过,眉心跳,“傅婕妤,便是你从前与提起傅婉仪?”
“正是她。”
“那家世如何?”
“亦不算差。进宫时便封做小仪,按这样得宠劲头下去,不日册贵嫔,连封妃也是指日可待。听说皇兄与皇后商量时,连封号也已经拟好。”玄清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是个‘婉’字。是婉约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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