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转头,望向窗外。夏日里阳光优雅而繁密,那些从树叶缝隙之间斑斑点点洒落而下,带着缕缕透明绿色味道和成熟蓬勃到尽头热辣甜香。浣碧下又下熟练地拿拍子拍着衣裳,有细蒙蒙地染着金色尘灰细细飞扬。那“啪啪”声音在静静院落里听来格外寂寞而响亮。
轻轻道:“他这些日子都不能出宫,是?”
阿晋点点头,忽然露出点顽皮笑意,道:“王爷要在宫里侍疾,不能出来,可是阿晋却不要紧。”他从怀中掏出张小小花笺,道:“王爷知道这些日子不能来看娘子,怕娘子无趣,特意写首词,请娘子有空时互为唱和。阿晋每日都会来次,将娘子写给王爷,王爷写给娘子。”
缓缓将花笺打开,却是首短
这年春与夏,在这样甜蜜与欢好里倏忽过去。仿佛伸手去挽,抹抹,从指缝里悠悠滑走,滑去时候,连手指缝隙间都带着清露滋润蔷薇时最初那抹甜香,叫人欣喜不已。
那日下午,原本是夏末晴好午后,酷暑刚退去后点凉意初萌,最是让人睡得安宁。伴着偶至凉风,正在窗下榻上和衣午睡。
半暖半凉风慵懒无力地拂过,外头阳光隔着树影斑驳洒下,有若有似无凉意。半醒半眠着,听见外头有隐隐约约说话声。缓缓张开眼来,懒懒唤道:“浣碧——”
这个时候,浣碧应当在外头翻晒着冬天棉袄衣裳,她应声进来,“小姐,是阿晋来呢。”
顿时睡意全无,抿抿鬓发起身,道:“这个时候来,可有什事?”
却是阿晋进来,打个千儿苦着脸道:“宫里头来消息,说是皇上抱恙,紧赶着叫王爷入宫侍疾去。这病仿佛还不轻,恐怕十天半月回不来。”
淡淡“哦”句,道:“可说是什病呢?”
阿晋挠挠头,道:“这个奴才也不晓得。只恍惚听皇上身边小尤说起句,仿佛是宿在傅婕妤宫里时吐血,究竟是什缘由,宫里头也是讳莫如深。只听说为这事出在傅婕妤宫里头,连傅婕妤也被禁足。”
心头微微触动,口中只漠然道:“皇上心思深,难免操心太过伤身子。”想想道:“既不清楚是什病,什时候能治好也说不准。王爷此去可还住在镂月开云馆?”
“是”。阿晋忧心忡忡道:“王爷得太后嘱咐,和岐山王、平阳王同入宫侍疾,连皇上亲姐姐,远嫁在临州真宁长公主也回来。瞧样子,皇上这回真真病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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