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不愿去回想惹不快与玄凌有关往事,只笑道:“当日你好莽撞,看见赤足也不回避,还敢问闺名,真真是个浪荡子。”
他握住手,颇有些赧然地笑道:“当日真是冒失,可是从未在宫中见过像般赤足吟唱不羁女子。也只是很想知道你名字,所以虽然知道不妥,还是问出口。”
笑着去羞他,用手指刮他脸道:“女子裸足最是矜贵,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时才能让自己夫君瞧见,竟这样被你白白瞧去。问名也是夫家大礼,你怎能问出口?”
他大笑搂住肩,道:“想想真是呢。可见你之间缘分早定,否则怎会问出那样话,今日你又怎会在
诗文,若只做宫女实在是可惜。”
忍不住笑道:“明白,你是有心要把她瞒下来做自己姬妾。”
清眼中有荡漾四溢浓浓笑色,道:“并无这样想。只是觉得,若是可以,便与她做个诗歌唱和知己,若让她沦落在宫中辛苦操持,或是有日步妙音娘子后尘,要与她这样女子争宠争斗,又有华妃高压,那日子实在是十分辛苦。总觉得,这样女子是不该埋没宫中。”
苦涩笑,惶然别过头道:“可惜,无论怎样逃,终究没能逃脱自己命。”
他回首往事,淡淡道:“所以当日你失子失宠,备受冷落。可是那日见你袭素衣出现在倚梅园中为皇兄祷福,即便落刻意之嫌,可是皇兄心里,是不会有半分在意。”
漠然笑,“总以为那次是他被心意打动,却不晓得还有纯元皇后缘故。”
他道:“你肯回头取悦他,皇兄自然是高兴。虽然有些小小机心,可是在他看来只会是可怜可爱,更被你误打误撞选在倚梅园。所以你后来得宠,已经是显而易见。”
低头,缓缓道:“其实并不知道倚梅园缘故。”凄冷笑,转头道:“原来从开始,就是因为她。”
他点头,“知道。只是现在都不要紧,不要紧。”玄清神色渐渐有些凄微,像被湿凉夜露沾湿花瓣夕颜,更像天边那道薄而弯月光,冷似秋霜,“第次在太平行宫见到在泉边浣足你,听你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句子时,便已清楚,你必定是小像上女子。虽然小像不是真人,却实实在在有那样感觉,定是你。只可惜…初次见到你时,你已经是皇兄身边最得宠甄婉仪。”
甄婉仪,确是呢。那年太平行宫,是最得宠婉仪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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