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个小小童稚声音甜甜软软道:"听说六皇叔病,胧月特意来向皇叔请安。"
声音软绵绵入耳,身子陡地震,所有心力魂魄都被那个小小声音吸引住,不由自主地便向外看去。那屏风由四扇樱草木雕绘而成,而四周皆又五寸来阔是雕花镂空。
小心掩好衣角探头去看,目光所及之处,个两岁左右孩子,被敬妃抱在怀里,揪两个圆圆双鬏,鬏上各饰两颗明珠,身粉红色水锦弹花袄,细白甜美瓜子小脸上乌溜溜双大眼睛,黑亮如两丸黑水银球儿。
只看眼,仿佛全身血液都涌到心口,就算直以来都没有见过胧月画像,只看这眼,便知道定是女儿。那眉眼口鼻,无不像,只有下颌轮廓,是像极玄凌。
只听到自己心脏,砰咚砰咚,下比下跳得更急,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来,胧月,这就是心心念念、日思夜想胧月。心头热,几乎要哭出来。
架屏风,先到屏风后面避避吧。"
二话不说,立刻避到屏风后面,刚刚站稳,隐隐闻得珠翠之声淅沥,胭脂香风细细,把阔朗男声道:"六弟这病,都没有人来与朕谈诗论画。"
那声音,还是熟悉,这样骤然而无防备地听见,几乎冰冷身体。那样冷,仿佛还是在棠梨宫中与他最后次相见,那种如刀锋样冰冷和决绝,在瞬间攫住所有意识。紧紧扶着屏风,只觉得酸楚而头痛。
却是阿晋扶着玄清行礼声音:"皇上万岁金安。"
玄凌把按住他,笑道:"既病着,还拘什礼数。"
胧月,好想抱抱
敬妃声音是熟悉,与玄清见礼之后,却是把极娇俏甜美女声,"王爷安好。"
玄清咳两声,笑道:"皇兄今日兴致好,连胡德仪也起出来。只是怎想到到臣弟这里来。"
玄凌道:"难得雪化,今儿天气又好,她们整日闷在宫里也是无趣。因听说你病,所以出来看你。"他仔细端详玄清,"人倒还有病色,只是精神还好,红润得好似人逢喜事精神爽样。"于是转头像胡德仪道:"蕴蓉,你如今倒拘束,从前见着时还叫声-六表哥-,现下倒声儿也不言语。"
胡德仪掩口笑道:"皇上取笑不懂事。如今臣妾是皇上嫔妃,自然把这个放着首位,见六王爷也要守君臣之礼呀,哪里还能只先叫-表哥-呢。"
敬妃笑吟吟道:"胡妹妹这样懂事,皇上还说她拘束呢,真是冤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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