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咳夜咳,咱们还要不要睡!"
"她可是个贼,今日偷燕窝,明日还不晓得要偷什呢!"
最后汇成句,"若莫愁住甘露寺里,咱们都不住。"
见住持头如
浣碧扶着身体,道:"照药方抓着吃,还不曾见效。"
个小姑子道:"莫愁这样日夜咳着总有大半个月,其实早两个月她就在咳,只没那厉害。若不是肺痨,怎吃那久药都不见好呢?"
众人附和着道:"你瞧她这样瘦,咳起来脸又红成这样,多半是治不好肺痨,断断不能和她住块儿。"
住持环视众人,神色悲悯而无奈,看向道:"眼下……你身子这样不好,大家又断断不肯再和你共处,不如还是先搬出去吧。"
心里空落落地委屈,道:"住持知道已经无亲无故,现下时三刻能搬到哪里去呢?"
静白"嘿"声笑道:"旁人或许还有家里人送些东西来!可莫愁是什人,她是宫里头被赶出来不祥人,无亲无故,她怎会有那贵重燕窝,贼就是贼,抵赖也不中用!"说着叠声道:"去请住持!"
旁边围观姑子个个冷笑着窃窃私语,巴不得看笑话儿。
何曾受过这样污蔑,不由气得发怔,胸口翻江倒海般折腾着,窒闷得难受。
住持很快就到。
她怜悯地看着,道:"如何病成这个样子?"
浣碧悲愤道:"住持也不能主持公道,只能听着群姑子乱嚷嚷,未免也太耳根子软。"
浣碧话音未落,静白已经步上前,劈面个耳光,喝道:"住持也是你能指责?!"
浣碧又羞又气,捂着脸死命忍着哭,牢牢抓着手。浣碧手微微发抖,她与,都不曾受过这般屈辱。
槿汐上前道:"住持可否听奴婢句,娘子病是否肺痨还不知晓,只是娘子现在这样病着",她瞧瞧天色,"外头又像是要下雪样子,时间要往哪里搬呢?不知住持可否通融几日呢?"
槿汐说完,以静白为首姑子们径嚷嚷起来,杂乱着道:"她这样病怏怏,怎和咱们起住!"
胸口沉沉地闷着,呼吸艰难。静白道:"住持,人赃并获,莫愁是偷燕窝贼。咱们甘露寺百年名声,怎能容个贼子住在这里败坏!"
双拳紧握,忍住泪意缓缓道:"住持,并没有偷。"
住持轻轻叹声,道:"方才说肺痨是怎回事?"
摇头,"并没有得肺痨,也没有大夫来看过说是肺痨,只是咳嗽厉害。"
"可有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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