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却明白,即便不见玄清,他关心,也总是无时无刻都在身边。
天气渐冷,咳嗽日复日沉重起来,原本只是夜里咳嗽着不能安眠,又盗汗得厉害,渐渐白日里也咳喘不止,常常镇日喘息得心肺抖擞,脸色潮红,伏在桌上连字也不能好好写。
浣碧与槿汐急得不得。浣碧亲自去趟温实初府邸,回来垂头丧气道:"说是宫里头胡德仪产后失调,留温大人在太医院里,好多日子没回府呢。"
咳嗽着艰难道:"胡德仪刚生下和睦帝姬,正是皇帝面前红人,又是晋康翁主女儿,自然十分矜贵。"
槿汐愁道:"可怎好呢,冰糖雪梨吃那多下去,枇杷叶子也炖不少,少说也吃颗枇杷树,怎点也不见好。"此时槿汐手里端着碗燕窝,好声好气道:"王爷那边悄悄送来燕窝,最滋润不过,且喝吧。"
难。"槿汐依旧低眉顺目。
心思转,"那胡德仪自己知不知道?"
"恐怕不知道,若是知道,这样伤身子又有什痕迹肯寻呢。生孩子,总是有风险。即便晋康翁主生气伤心,也是查不出什。"
冷冷笑,胡德仪是晋康翁主女儿,她孩子不会生不出来。而个帝姬,生下来又有什要紧,在宫里人眼里,要紧是以胡德仪得宠,以后却不能再生。再无后患。何况生下即便是皇子,养不养得大也未可知。
而这招永无后患,却是绝妙。
摆手道:"哪里那娇气,不过咳几声罢。"
浣碧急得脸色发白,道:"这哪里是咳两声事,人都要咳坏。左右这半个多月来竟咳得夜也没睡好过,静白竟还打发小姐去溪边洗那多衣裳,瞧着就是劳累过分。"
淡淡道:"那皇上知道?"
"自然是不知道,若知道追究起来,终究也不是妙事。"槿汐微微含笑,"皇后功力倒是见长。只是可怜胡德仪!"
"胡德仪不会是第个,也不会是最后个,只要皇后还在。"凄微叹,打开碗盅,洁白如玉小盅里安静躺着几片雪梨,汤色雪白透明,舀口,那股清淡甜意缓缓沁入心脾,仿佛真是在润泽干燥郁结脾肺。
槿汐收拾好抄录好佛经,和言道:"其实温大人-片冰心在玉壶-心意也是好。只是把玉壶,怎比得上盏冰糖炖雪梨来得贴心落胃呢。"
咳嗽两声,脸颊泛起妖异潮红。攥紧手腕上佛珠,轻声道:"槿汐,你今天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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