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御风老马识途，认得去清凉台
路，待它吃饱喝足，自己会回去。"
略略思索，笑道："那
，王爷顺风。"
他呵呵
笑，广袖被风带动，飘逸若回转风。他注目于，轻声道："娘子可愿送清程，顺道看看沿岸湖光山色。"
微微踟蹰，然而念及他对好，终不忍拒绝，轻轻道："也好。"
于是玄清取过马上包袱，跃跃上摆渡女小船，又拉上船。那本是很寻常个动作，手指在接触到他手心刹那，只觉得他手温暖干燥，似乎能感觉到他皮肤下血管隐隐搏动。而手，却是冰凉潮湿。
玄清，见他含
缕清浅笑，侧耳倾听，晓得他也听见。
远处飘来轻柔歌声，相隔虽远，但歌声清亮，吐字清晰，清清楚楚听得是：
小妹子待情郎呀——恩情深，你莫负妹子——段情，你见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歌声越唱越近，那语调还带着小女儿点稚气，却十分清朗。见玄清抿唇听着，沉吟若有所思，清浅目光抚过扶风摇曳芦荻，抚过重重叠叠青山，抚过波澜跌宕河水，缓缓露出抹温柔笑意，仿佛是被拆穿心事小孩子，那笑意里带点羞涩，如涟漪般在他好看唇角轻轻荡漾开来。
低头，恰见他颀长挺拔身影，覆上水光波影中茕茕而立孤独倒影。
与他各自坐在船头与船尾，划船女子却不乐意，支着船桨道："你们二人本就是认识，这样头尾坐着，等下你们要说话，站在中间可是别扭很。"
玄清"嗤"地笑，道："姑娘说是。那在下就去船尾陪着娘子安坐就是。"
"娘子？"那少女打量佛衣装束，好奇道："看她样子是甘露寺姑子
心口突地跳，正见不远处名少女唱着方才山歌，悠闲划船桨，摇三摆地划得近。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穿身蓝印花布长衫长裤，扎根粗粗麻花辫子，辫尾系红绳，自得其乐地唱得高兴。她身量未全，青眉素面，微带菜色，只双杏仁眼儿滚圆滚圆，十分灵动清亮，见便让人觉得喜欢。
玄清招呼道："姑娘，你这船载不载人？"
摆渡少女声音干净而甜糯，大声应道："当然啦！公子要过河吗？"
玄清负手含笑，向道："前头缥缈峰上便是别院清凉台，月中总有十来日居住在清凉台，如今让这姑娘渡过去也好。"
不由问："那御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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