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蓦地想起与玄清初见时情形,他因醉酒而被冷淡,不觉侧头含笑,"第次见到王爷时,待你并不好。"
"至少你叫内监把扶去休息,并没有把脚踢入池中。"
折着细细草茎,柔软草茎根部,有洁白如玉恬净颜色,气味新鲜而青涩。"扑哧"笑,"其实当日,是很想这样做,只不过碍于礼仪身份而已。"凝神想想,"这个不算,还有别坏处?"
玄清带点浅薄坏笑,眼神明亮,"清与御风都爱慕美人"
他话语让神色黯然,晓得,在甘露寺日子里,憔悴日渐明显,容色萎黄,发色黯淡,如帘卷西风后黄花,再无昔日风姿。然而玄清看目光如既往,丝毫没有在意容颜萎败。他发觉黯然,凝视着双眸,坦荡荡道:"所谓美人,并不以美色为重。若以容貌妍媸来评定美人,实在是浅薄之至。心慈则貌美,心恶故貌丑。"
无时间仔细观。如今与玄清同行走,不敢去看他,目光便在山光水色上多多流连。
不知不觉走得远,山下有条大河蜿蜒贯穿而过,水色青青,群山环绕,别有番开阔风景。有匹白马正低头在河边嚼着青草,啜饮河水,怡然自得。
见之下轻声而笑,"这马必定是王爷。"
他灿烂笑,露出洁白整齐牙齿,有点点顽皮孩子气,道:"娘子如何得知?"
微笑抚摸着马背,它温驯地舔舔手掌,十分可亲。含笑道:"因为它那种意态闲闲样子,与王爷你如出辙。"问:"它叫什名字?"
泠然道:"其实并不是个纯粹好人。"
他清朗脸孔上肯定,如十五六好月色,清澈照到人心上,投下光亮影子,"可是,你从未主动去害过任何人。"
玄清始终带着微笑,如脉脉月光,涓涓清流,融融流淌到心上。他迎风而立,虽然只是最简朴不过青衣,然而比之轻裘膘马、骄行陌上,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五陵少年,更多几分含蓄恬淡蕴藉很沉静气度。
轻轻慨叹道:"因为不曾主动害人而到此地步,你却因帮甄家上书而被逐至上京。这年,到底是们连累
"御风。"
"是出自《庄子》?"
"是",玄清大笑,"这匹白马跟随六年,把坏处学得十足十。"
弯腰摘下束青草,喂到白马嘴边,摸着它耳朵问玄清,"是什坏处?"
他半带微笑回答:"你对它好,它便听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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