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解,好奇心起,于是问:"是什?"
玄凌笑得有些促狭,"当关不报侵晨客,新得佳人字莫愁。(3)"
更是含羞,轻轻啐口,低头道:"皇上好没正经,这样拿人取笑呢。"
这样好时光,终究只是场幻梦罢。
如今,亦只能叹息句: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4)
再仿佛,还是新得宠那段日子。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那样年轻飞扬岁月,被君王肆意宠爱着,原是不轻易知晓愁滋味。
不知是哪日早晨,大约是凤鸾春恩车连七日载着驶向仪元殿东室日子,那日贪睡,起得比平时晚些,醒来时候见玄凌坐在榻上含笑凝望着。不由惊异,当是他怎那样早就下朝。
他却支手颐然躺下,只闲闲道:"爱卿好睡,当此美人春睡图,朕怎舍得离去去对着朝臣们那样永远板着脸。"
又惊又羞,道:"这样可好?臣妾怎能比得上皇上政事要紧,皇上还是快去上朝吧。"
莫愁哪怕生情爱悟出可牵挂,至少可以平安终老,陪伴幼子家人。而,情爱错付,家破人亡,家人父兄平安保不到终老,连唯女儿也不能在身边,真真是连莫愁万也不如啊!
到如今,愁对镜坐,夜对愁眠又含愁醒来,当真是要自己劝自己句"莫愁"。
正自己怔怔出神,静岸看看身后浣碧和槿汐,道:"空门中人是不该有人伺候,只是宫里
玄凌缓缓打个哈欠,食指慢慢抚上脸颊,微笑道:"难得日,就当给大臣们松快日吧,朕也偷取日清闲。"待要再劝,他食指已经捂上唇:"你这样静静睡着就好。早朝——反正时辰也已经过,朕再赶去也来不及,索性罢就是。"
只好不再说话,安安静静躺在他臂弯之中。彼时春暖花开,东室下朱漆镂花长窗半开着,有和煦风带着迷蒙花香缓缓散些进来,像是女儿家双玉手,试探着轻轻半卷起重重鲛绡帷幕,仿佛置身在海市幻境之中。阵风过,殿外樱花四散零落如雨,片片飞红远远地舞过,映着满殿轻薄透明鲛绡,光影迷离如烟。
抬头,遇上玄凌如许深情目光,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人,仿佛整个人都无声无息地沉溺下去。
然而芳若恭恭敬敬来敲门,道是有紧急奏章来报。
玄凌不耐烦,又不得不去,只好笑对道:"只怪李长糊涂,平时没在这事上好好提点那些奴才们。叫他们不晓得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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