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久无语,也默默,正在此时,李长带人进来,与见礼,将盛放着匕首、鸩酒和白绫黑木盘整齐列在慕容世兰面前,向她恭恭敬敬道:奉皇后懿旨,请小主自选样。
慕容世兰回过神来,瞟他眼,冷冷道:皇后懿旨?那皇上旨意呢?拿来!
李长依旧垂着眼,道:皇上意思是全权交由皇后处理,小主请吧。
她屏息片刻,重重道:没有皇上圣旨,慕容世兰绝不就死。她凄然笑,似含无限恨意,他已经亲口下令杀父兄,还怕再下
呛得咳嗽不止。她犹自挣扎着狂喊:你冤枉——
用绢子挥挥,婉转笑,你可错——是皇上冤枉你,可不是。不过——是陷害你罢。和靖微笑,不过你也算不得冤枉,淳嫔溺水是你做吧?在温仪帝姬食物中下木薯粉也是你做?指使余更衣在药中下毒、推眉庄入水、拉江穆扬、江穆伊冤枉眉庄假孕争宠,件件可都是你吧?拿个火烧棠梨宫来冤你也实在算不上什。
她仰头冷哼:就知道,曹氏那个贱婢敢反咬口必定是你们指使,凭她哪里有那个狗胆!
大笑摇头,步摇上垂下璎珞玎玲作响,片刻道:你还真是知人不明。你几次三番利用温仪帝姬争宠,甚至不惜拿她性命开玩笑,襄贵嫔是她生母,焉有不恨道理,你以为她恨你心思是今日才有?冰冻三尺,非日之寒啊。你早该知道她有异心。
她神色变又变,转而轻蔑道:以当年盛势,皇后这个老妇还要让几分,曹氏不过是手下条狗,怎会把她放在眼里!
拂拂袖口上柔软风毛,阴冷潮湿冷宫里,每说句话皆会伴随温热白气涌出,平缓道:若是狗便好,狗是最忠心。人和狗不样,人比狗狡诈得多。
她扬眉,呼吸浊重:贱人!你和你哥哥嫂嫂样狡诈。若不是你哥哥设下诡计假意让王爷对他放松戒备,他又怎能轻易得到那份名单,慕容氏和汝南王也不至于败涂地!你们宫里宫外联手就是要置于死地!
如果不是汝南王跋扈,慕容族为虎作伥,又何至于此?你别忘,你夫君是皇帝,皇帝枕畔怎容他人酣睡?你想皇上能容忍他们,真是太天真!声音清冽冷澈,如冰雪覆面般让她依旧姣好脸孔失血色。
她颓然倒在堆干草上,强撑着力气道:他们是有功之臣,为大周厮杀沙场,战功赫赫……
冷冷打断她:再怎战功赫赫还是君王臣子,怎可凌驾君王之上,岂非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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