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摇摇头,满脸是泪,指指旁边眉庄道:皇上,眉姐姐她——复又哭起来。温实初正半跪在眉庄面前为她包扎手臂烧伤,玄凌放开向眉庄道:婕妤,你伤怎样?
眉庄似乎怔怔出神,对玄凌关怀充耳不闻,哇地声哭起来,道:皇上,姐姐定是吓坏。都是臣妾不好,好端端地请姐姐来下棋做什,倒害她受惊吓。
温实初忙道:贵嫔娘娘别急。沈婕妤精神没有大碍,只是手上伤稍稍严重些。
眉庄恍惚地回头,手下意识地撩,包半伤口露出来,小臂上皮肉焦黑血红,手掌大小片,撒满黄绿药粉,乍看之下十分可怖。
玄凌又急又怒,向身后喝道:好好怎会走水?宫里掌事内监呢?!
拉她向寝殿里进去。寝殿隔墙就是祺贵人殿阁暖阁,此时她不在,想必也是无人。顺势将烛台扔在殿角木桌下,火苗嗖下窜起来。
眉庄大骇,惊道:你要做什?
徐徐道:姐姐别慌,也别出声。打开窗,冷风呼呼直灌进来。风势越大,火势越大。忙拉她出去,依旧如常坐在西暖阁里下棋。
眉庄惊魂未定,估算着火烧得要被人发现还需点时间,拣要紧告诉她。眉庄释然微笑,松开衣卷落出翩然大袖,静静道:既然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可不想她再有生路可逃。
她遽然起身,奔向内殿,知道不好,急忙奔进去,床帏、衣柜俱乐已烧着,眉庄宽广衣袖已然着火,脑中轰然响,举盆水便扑上去。
小允子正在边忙得手脚并用,听得玄凌喝问,忙不迭跑过去,道:皇上恕罪。都是奴才当差不小心。不过纵火人已经抓到,正等着发落。
玄凌闻得纵火二字,神色变,道:带上来。
纵火者已经被抓住,正是服侍慕容选侍肃喜,事发时他在宫外鬼鬼祟祟,并在他身上搜出打火石和火油。人赃并获,纵然他矢口否认
眉庄宁和笑,声音清碎如冰,道:可不想死。骤然大声呼救。
玄凌匆匆赶来时,棠梨宫后殿已经烧毁大半,到处都是焚烧刺鼻气味、乌黑梁宇和水泼痕迹,狼狈不堪。
浑身是水,冻得瑟瑟发抖,勉强裹条被子取暖,眉庄亦是。玄凌合身冲进来,将裹进他明黄玄狐大氅里,抱着道:没事,没事。
又冷又惊,骤然被他抱在怀里安抚,心里冒出阵即将大功告成凛冽快意,嘴上却呜呜咽咽哭出来,唤:皇上……
他急急忙忙看,没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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