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霜冷匝地起（6 / 9）

乔采女话厉厉追过来，她笑着，眼神却是刻毒而自傲：嫔妾年幼，不过十六，许多事还不懂得。贵嫔娘娘长嫔妾两岁有余，又得皇上喜爱，自然能游刃有余教导那些与嫔妾年纪差不多新姐妹。

新人来，年纪自然不能算是年轻。纵使镜中依旧青春红颜，只是那波春水似眼神早已沾染世俗尘灰，再不复少女时清澈明净。而宫中，是多忌讳老，忌讳失宠。用尽种种手段，不过是想容貌更吹弹可破些，更

掩袖喝下口酒，如此场景，多像当年。翻覆之间，们却已都各自经历如此多起落转合。

定定心神，扬起眼眸，起身向玄凌道：今日宫中姐妹尽在，臣妾愿敬皇上皇后杯，恭祝皇上皇后圣体安康，福以永年。

皇后颔首，怡然微笑，玄凌也是高兴，同仰首饮而尽。却见华妃只唇角含丝淡漠笑意，眼风却斜斜朝着乔采女扫去。

乔采女会意，立刻起身走至玄凌面前，媚笑道：皇上万福金安。酒烈伤身，臣妾用心择盘好果子，样样精致美味，请皇上尊口品。

玄凌含枚奶白葡萄在口中，只淡淡道：还不错。

睨眼乔采女，笑道：乔妹妹是用心为皇上择果子，皇上并没有赞不绝口啊，可见妹妹还要用心揣摩皇上喜好啊。

乔采女正在得宠时，哪禁得起这样言语，时紫涨脸皮，讪讪道：娘娘教训是。口中却又不肯服输，道：嫔妾在皇上身边伺候不过月余，不是之处仍有许多，但请娘娘教导。只是嫔妾虽不如娘娘善体上意，但对于皇上切，不敢说是不用心。她转身向玄凌低头福福，道：臣妾日夜所思着想着，没有不是关于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玄凌唔声，道：你放心，朕知道。说深深看眼道：有朕在，没有人敢这样说你。

玄凌向对礼遇，甚少这样为个新晋宫嫔说话。沉沉脸，强自换副笑脸，和颜悦色道：妹妹说极是。皇上心意谁不是点点揣摩出来呢？全凭腔子对皇上热心肠。笑意更深，不过妹妹可要加劲哟。掰着指头，右手上三根金嵌祖母绿护甲晃得乔采女手指上铜镀金点翠护甲黯然失色，如今已是七月，八月初圣驾回銮，中秋时候就该三年度秀女大挑，到时新人辈出，妹妹可有忙。

玄凌见与乔采女说得热闹，只是不加理会，只专心致志和华妃说着什，不时亲昵笑。只做没有看见，瞥眼望见眉庄，见她只是紧握手中酒杯，怔怔盯着华妃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