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即便皇上肯饶恕她,但是必定要贬黜名位,连皇长子也不能留在身边抚养。”她语调微微沉:“这样母亲,是会连累儿子前程。”
心微微颤,“你是说——或许悫妃死可以保全皇长子前程。”
敬妃点头,不无感叹,“其实自从上次在皇后宫中松子伤人,悫妃被皇上申饬之后回去直郁郁寡欢。悫妃娘家早已家道中落,只剩个二等子爵空衔。真是可怜!为着这个缘故她难免要强些,可惜皇长子又不争气,悫妃爱子心切见皇上管教得严私下难免娇纵些,竟与皇上起争执,这才失宠。现在竟落得自缢这种地步,真叫人不知该说什好。”
团着手中绢子,慢慢饮着茶水不说话,心头总是模糊团疑惑挥之不去,仿佛在哪里听过想起过,却总是不分明。敬妃见味沉默,便叮嘱:“恬嫔事是个教训,妹妹你以后在饮食上万万要多留个心眼儿。”
来不出三日就会有结果。”
敬妃依旧叹息:“那如意糕上洒许多糖霜,那颜色和夹竹桃花粉几乎样,以致混许多进去也无人发现。这样机巧心思,真难想象会是悫妃做。她平日里连蚂蚁也不会踩只,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正说话间,小允子进来,见敬妃也在,忙擦擦额头汗,规规矩矩请个安,这才说话:“悫妃娘娘殁!”
愣,与敬妃飞快对视眼,几乎是异口同声:“什?”
小允子答:“刚刚外头得消息,皙华夫人去奉旨去悫妃宫中问恬嫔小产事,谁想进内殿竟发现悫妃娘娘脖子吊在梁上直晃荡,救下来时已经没气儿。听说可吓人呢,连舌头都吐出来……”
小允子描述得绘声绘色,话音还未落下,敬妃已经出声阻止:“不许瞎说,你主子怀着身孕呢,怎能听这些东西?!拣要紧来说。”
小允子咋咋舌,继续道:“听悫妃身边宫女说,悫妃娘娘半个时辰前就打发他们出去,个人在内殿。如今皙华夫人回禀皇上,已经当畏罪自裁论处。”
心下微凉,叹口气道:“可怜皇长子,这样小就没有母亲。”
敬妃看着从窗外漏进地上点点日光,道:“当真是可怜,幸好虽然没有生母,总还有嫡母和各位庶母,再不然也还有太后照拂。”
微微颔首,略有疑惑,“只是虽然件件事情都指向她,悫妃又何必急着自裁。若向皇上申辩或是求情,未必不能保住性命。”敬妃明白疑惑。这事虽在情理之中,然而终究太突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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