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点头,眼圈儿红,勉强笑道:“太医说风寒阻滞所以用药重些,结果嗓子就倒。”
怒道:“什糊涂太医!你身子本来就弱,怎可以用虎狼之药呢?如今可怎好?现在就去禀明皇后把那太医给打发。”说着翻身起来找鞋穿。
陵容忙阻止道:“姐姐别去,是自己急着要把病看好才让太医用重药,不干太医事。”
叹气:“可是你嗓子这样……皇上怎说?”
陵容苦笑下,拂着衣角淡淡道:“风寒刚好后两日,皇上曾召到仪元殿歌唱,可惜不能唱出声来,皇上便嘱咐好生休养,又这样反复两次,皇上就没有再召幸过。”她口气极淡漠平和,似乎这样娓娓说着只是个和自己不相干人事。
药物,皆为玄凌所赐。
对镜坐下,抚摩着脸上伤痕,幸而昨日松子并没有直接撞在身上,减缓力道,这爪抓并不深。只是血红两道伤痕横亘在左耳下方,触目惊心,如洁白霜雪上两痕血污。
槿汐沉默良久,道:“昨日事奴婢现在想来还是后怕,娘娘有身孕以后万事都要小心才好。”
“恩”声,盯着她片刻,槿汐会意,道:“娘娘饮食奴婢会格外小心照看,昨天皇上已从御膳房拨个厨子过来专门照料娘娘饮食,绝不会经外人手。娘娘服药也由章太医手打点,章太医是个老成人,想来是不会有差错。”
这才放心,换玉色烟萝轻纱“半袖”,系条盈盈袅娜浅桃红罗裙,赏回花便觉得乏,歪在香妃长榻上打盹儿。睡得朦朦胧胧间,觉得身前影影绰绰似有人坐着,展眸看去,那瘦削身影竟是陵容。
惊道:“是什时候事?竟都不知道。”
陵容平静道:“不是什光彩
她微笑道:“看姐姐好睡,妹妹就不敢打扰。”
春日天气,陵容只穿袭素淡暗绿色袍子。近看,才留意到衣上浮着极浅青花凹纹。发式亦是最简单不过螺髻,饰枚镶暗红玛瑙平花银钗以及零星银箔珠花,越发显得瘦弱似风中摇摆柔柳,弱不禁风。
她话甫出口,惊得几乎脸色变。陵容素以歌声获宠,声音婉转如黄鹂轻啼,不料场风寒竟如此厉害,使得她嗓子破倒如此,粗嘎难听似漏音笛子,。
陵容似乎看出惊异,神色黯似有神伤之态,缓缓道:“惊姐姐。陵容这个样子实在不应出门。”
忙拉着她手道:“怎风寒竟这样厉害,太医也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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