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并不严厉,可是目光精锐,所到之处嫔妃莫不低头噤声。杜良媛受好大番惊吓,见玄凌进来并不先关怀于她,早积蓄大包委屈。现在听得玄凌这样问,自然是呜咽着哭诉所有经过。
玄凌不听则已,听便生气。他还没发话,悫妃、华妃等人都已纷纷跪下。玄凌看也不看她们,对皇后道:“皇后怎说?”
皇后平静道:“今日之事想来众位妹妹都是无心之失。”皇后略顿顿,看着华妃出言似轻描淡写:“华妃,珍珠链子不牢也不能怪她。”
玄凌轩轩眉毛,终于没有说什,只是淡淡道:“珍珠链子?去打发做链子工匠永远不许再进宫。再有断,连脖子起砍。”
华妃并不觉得什,跪在她身边悫妃早吓瑟瑟发抖,与刚才在庭院中镇静自若样子判若两人。悫妃带着哭腔道:“臣妾真不是故意,当时臣妾手指上护甲不知怎勾到松子毛,想是弄痛它,才让它受惊起来差点伤杜良媛。”悫妃呜咽不绝:“松子抓伤臣妾手背所以臣妾抱不住它、让它挣出去
大动静。臣妾心里头不安,所以定要过来看看。”
皇后道:“没什,不过虚惊场。”
皇后顾忌着端妃是有病人,虽与她说笑却并不让她走近与杜良媛,端妃亦知趣,不过问候两声,也就告辞。
向端妃欠身问好,她也只是淡淡应。留意着她虽与皇后说话并不看,但侧身对着左手直紧紧蜷握成拳,直到告辞方从袖中不易察觉地伸出个手指朝方向晃,随即以右手抚摸胸前月牙形金项圈,似乎无意地深深看眼。
正觉得她奇怪,低头思索旋即已经明白。
端妃前脚刚出去,后脚得消息玄凌几乎是衣袍间带风般冲进来,直奔榻前,紧紧拉住手仔细看又看,目光渐渐停留在小腹。他这样怔怔看半天,顾不得在人前,忽然把搂住道:“真好!嬛嬛——真好!”
被他举止骇跳,转眼瞥见皇后低头抚着衣角视若不见,华妃脸色铁青,其他人也是神色各异。又窘又羞,急忙伸手推他道:“皇上压着臣妾手。”
半月不见,玄凌有些瘦。他急忙放开,见脸上血红两道抓痕,犹有血丝渗出,试探着伸手抚摩道:“怎伤着?”
心头酸,侧头遮住脸上伤痕,道:“臣妾陋颜,不堪面见皇上。”
他不说话,又见手臂上敷着膏药,转头见杜良媛也是恹恹地躺着。皱皱眉头道:“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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