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意外而已,与没什相干,随口问他:“还有别人在?”
“曹容华随侍圣驾。”
点点头道:“快捧海东青去罢。禀报皇上,说即刻就到。”
他诺诺点头而去。见他去半晌,理理鬓发衣裙对浣碧道:“咱们也过去吧。”
进园中远远见有侍从簇拥抹颀长湖蓝背影消失在郁郁葱葱花树之后,那背影如春山青松般远逸,有股说不出闲逸之态。心中好奇不由多看眼。
练桥、镜桥、幽风桥,穿过蜿蜒曲折,穿花透树雕绘长廊,便是长长条永巷,两侧古柏夹道,花木繁荫,遮去大半日光,倒也荫凉。
只闻得头顶“唿”声利器刺破长空锐响,仰头见支长箭直破云霄而上,箭势凌厉异常,迅疾没入棉堆般蓬松云间。
倏然有阴影远远从天际飞快直坠而下,本能往后退开数步。有重物压破花树枝叶砰然坠地,激得尘土飞起,夹杂着羽毛和零落花叶扬在空气里,有凛冽血腥气直冲入鼻。定睛看,却见箭贯穿两只海东青首脑,竟是穿四目而过。那海东青尚未死绝,坚硬如铁翅膀扑腾两下终于不再动。
心底暗暗叫声好!海东青出自辽东,体型虽小却异常凶猛彪悍,喙如钢钩翅如铁,健俊远胜于寻常鸟禽。能箭射落两只并贯穿四目,箭法之精准凌厉实在令人叹服。
浣碧亦忍不住称许:“好箭法!”
有内侍迎上来道:“皇上在水绿南薰殿等候小主。”说罢引过去。
水绿南薰殿建于太液池西畔,临岸而建,大半在水中。四面空廊迂回,竹帘密密低垂,殿中极是清凉宁静。才进殿,便闻得清冽湖水气息中有股淡雅茶香扑面而来。果见玄凌与曹容华对坐着品茗,玄凌见来,含笑道:“你来。”
依礼见过,微笑道:“皇上好兴致。从何处觅得这样香好茶?”
玄凌呵呵笑:“还不是老六,
不远处掌声欢呼雷动。有内侍匆匆跑过来拣那两只海东青,见在忙行礼问安。不由问道:“是皇上在园子里射猎?”
内侍恭谨答道:“清河王来,皇上与王爷在射猎呢。”
闻得“清河王”三字,情不自禁想起春日上林苑中与玄凌初见,他便自称“清河王”,不由得勾动心底温柔情肠,心情愉悦。见那箭矢上明黄花纹尾羽,微笑道:“皇上果然好箭法!”
那内侍陪笑道:“王爷箭术精良,皇上也赞不绝口呢!”
微微愣,素闻清河王耽于琴棋诗画,性子土闲云野鹤,不想箭法精准如斯,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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