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有人伸手大力推下秋千,秋千晃动幅度即刻增大,惊,忙双手握紧秋千索。秋千向前高高得飞起来,风用力拂过面颊,带着裙裾迎风翩飞如只巨大蝴蝶。高声笑起来:“流朱,你这个促狭丫头,竟在背后使坏!”咯咯地笑:“再推高点!流朱,再高点!”话音刚落,秋千已疾速向后荡去,飞快经过个人身影,越往后看得越清,惊叫声:“王爷!”不是清河王又是谁,这样失仪,心中不由得大是惊恐。手劲松,直欲从秋千上掉下来。
清河王双臂举,微笑着看道:“若是害怕,就下来。”
心中羞恼之意顿起,更是不服,用力握紧绳索,大声道:“王爷只管推秋千,不怕!”
他满目皆是笑意,走近秋千,更大力把往前推去。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刮得两鬓发丝皆直直往前后摇荡。愈是害怕,愈是努力睁着眼睛不许自己闭上,瞪得眼睛如杏子般圆。秋千直往那棵花朵繁茂老杏
才吹到‘满汀芳草不成归’句时,箫声微有凝滞,不甚顺畅,带呜咽之感。可是想家?”
被他道破心事,微微发窘,红着脸道:“曾听人说,‘曲有误,周郎顾’,不想王爷如此好耳力。”
他略怔忡,微微笑道:“本王也是好久没听到这样好箫声。自从……纯元皇后去世后,再没有人箫声能让打动……本王耳朵。”他虽是离不远,那声音却是渺渺如从天际间传来,极是感慨。
上前两步,含笑道:“多谢王爷谬赞。只是妾身怎敢与纯元皇后相比。”欠欠身“天色不早,妾身先行回宫。王爷请便。”
他颔首笑,也径自去。
流朱扶着路穿花拂柳回到宫中,才进莹心堂坐下,立即唤来晶清:“去打听下,今日清河王进宫没有?现在在哪里?”晶清答应着出去。
流朱疑道:“小姐以为今日与您品箫不是清河王?”
道:“多小心几分也是好。”
晶清去半日,回来禀报道:“今日入宫,现在皇上仪元殿里与皇上品画呢。”暗暗点头,放心去用膳。
隔日,依旧去那秋千上消磨时光。春日早晨空气很是新鲜,带着湖水烟波浩淼湿润,两岸柔柳依依清新和鲜花初开馨香,让人有蓬勃之气。秋千绳索紫藤和杜若上还沾着晶莹未被太阳晒去露水,秋千轻轻荡,便凉凉落在脸上肩上,像是阵阵小雨点儿。有早莺栖在树上滴沥啼啭,鸣叫得极欢快。若要享受晨光,这时刻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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