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会来找。”多特里奇说。
“您摸们胳膊,”汉尼拔摸摸多特里奇只胳膊,“您摸们脸颊,多特里奇先生,”他说着,拧拧多特里奇脸颊,“叫您先生,但您不是德国人,对吗?您是立陶宛人,或者俄国人什,对吗?您是您自己公民,多特里奇公民。您知道其他人在哪儿吗?您和他们保持联系吗?”
“全死,战争中全死。”
汉尼拔朝他笑笑,解开自己手帕结。里面满是蘑菇。“羊肚菌现在在巴黎毫克都能卖上百法郎,而这些竟然就长在树桩上!”他站起来,朝马走过去。多特里奇趁他不注意时候赶紧在绳结中扭动几下。
在塞萨尔宽厚背上有卷绳子,汉尼拔把松头系在马缰上,另头打成绞刑用绳套。汉尼拔将绳套放松,拿到多特里奇背后。他打开多特里奇三明治,把蛋黄酱涂在绳子上,然后又在多特里奇脖子上涂厚厚层。
手把土拍下去,又盖上松针、树叶和细枝,直到让墓和森林地表融为体才停手。
在离墓地不远空地上,坐着多特里奇,他被绑在棵树上,嘴被堵着。汉尼拔和塞萨尔朝他走过去。
汉尼拔坐在地上,开始查看多特里奇背包里东西:张地图、几把车钥匙、把军用罐头开罐器、块用油布袋装着三明治、个苹果、双换洗袜子,还有个钱包。从钱包里,他抽出张身份证,并将身份证跟小屋里挖出身份牌作对比。
“先生[3]……代表自己和已故家庭成员,要感谢您今天到来。您到来,对们全家以及个人来说意义重大,很高兴有这样机会同您认真谈谈妹妹是如何被吃掉。”
[3]原文为德语Herr,以下汉尼拔称多特里奇“先生”时均为德语。
多特里奇从汉尼拔手中退缩开来,说:“有个人还活着
他把多特里奇嘴里塞东西拉出来,多特里奇立刻开始说话。
“是镇上警察,接到报告说有人丢马,”多特里奇说,“这是来这儿唯目。这样吧,你把马还,这件事们笔勾销。”
汉尼拔摇摇头。“记得您这张脸,见过您很多次。记得您用您蹼指摸们,看谁最胖。您记得那只在火炉上、里面冒水泡澡盆吗?”
“不记得。开战以来,只记得冷酷。”
“多特里奇!今天您本来打算吃吧,多特里奇先生?您可以就在这儿吃午餐,”汉尼拔看看三明治馅儿,“这多蛋黄酱,多特里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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