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特里奇少尉还没有单独办公室,但在警局公共休息室里有张办公桌。在那里,越靠近取暖器就代表官衔越大。现在是春天,取暖器没开。许多文件堆在上面。多特里奇办公桌上文件中有半是官话满篇胡扯,而这半文件中又有半可以放心大胆地扔掉。
立陶宛与邻国拉脱维亚、波兰警局和内务部之间几乎没有什横向沟通。苏联周边小国警察都听从设在莫斯科苏联中央指挥,就像个有辐条却没轮圈车轮。
多特里奇要看份官方电报,内容是持有立陶宛签证外籍人员名单。他把这份名单和冗长通缉犯与政治嫌疑犯名单比对下,发现正数第八个签证持有者是刚刚加入法国某党青年团汉尼拔·莱克特。
多
这是第二十七步枪队制服。”多特里奇说。
“不过比你穿纳粹制服好点。纳粹杀你妈妈。”
“像这样人多是,不光个。有生活。你可以死在床上而不是路边沟里,你还能用煤取暖,这些都是给你。去西伯利亚火车挤得水泄不通,乘客都是你踩、踩你,连大便都要拉在帽子里。你就在这干净床单上好好享福吧。”
“格鲁塔斯比你还要坏,你很清楚。”老人停下来喘着气。“你为什还要跟着他?你跟着那些罪犯和流氓抢人家房子,还从死人身上扒东西。”
多特里奇就像没听见父亲话样,他说:“小时候,有次烧伤。你坐在床旁边给削陀螺。你把陀螺送给。能拿起鞭子时候,你教怎让它转起来。那陀螺很漂亮,上面有各种各样动物图案。现在还留着呢。谢谢!”他把巧克力放在靠近床脚地方,那里老人够不到,没法把它们推到地上。
“回你警察局去,把档案抽出来,写上无亲属。”老人说道。
多特里奇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张纸。“如果你想让在你死后把你送回家乡去,就在这个上面签字,把它留给。贝尔吉德会帮你,她会看着你签字。”
在车里,多特里奇沉默不语,直到来到车流如织拉德维拉提斯大街。
开车小队长斯温卡递给他根烟,说:“见到他你很难过吧?”
“很高兴要死人不是。”多特里奇说。“他那个该死保姆——应该趁贝尔吉德去教堂时候过去。教堂——她冒着进监狱危险去教堂,还以为不知道。再有个月父亲就要死,要用船把他送回瑞典老家去。们需要大概三立方米地方放尸体,长度三米,这样才足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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