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装把美国电钻,用铜将只小旋转刀片焊在电钻头上以便解剖。电钻上有个面包盒大小换流器,工作起来发出嗡嗡声丝毫不亚于尸体锯。
刚刚完成胸腔解剖就停电,这是常有事,实验室里灯都灭。汉尼拔点盏煤油灯,站在水池边继续干活。他把实验用头颅上粘着血和稻草用水冲掉,等着来电。
电灯重新亮起来之后,汉尼拔立即把那颗头颅头皮翻起,取下颅盖,又切下额骨,使大脑完全,bao露。他往几条主要血管里注射带颜色凝胶,尽量避免刺破覆盖在大脑表面硬脑膜。这是相当困难,但是教授喜欢夸张地表演,总爱当着学生面亲自除去硬脑膜,揭开大脑这层屏障。所以汉尼拔要尽量保持它完整。
汉尼拔把戴着手套手轻搭在那颗头颅上。他被回忆困扰着,被脑海里那几块空白搅得心神不宁。他希望通过触摸就能读出个死人梦,通过意志力就可以去探究自己梦。
夜晚实验室是个供人思考好地方。这里十分安静,只是偶尔听见器械碰撞丁当声。然而在极少数情况下,刚刚开始解剖尸体会发出呻·吟声,因为他们器官里可能还留有些气体。
汉尼拔小心翼翼地完成左侧脸局部解剖,之后便开始画这颗头颅素描,既要画解剖过左脸,又要画完好无损右脸。他要用这幅画作解剖图示,这也属于奖学金要求部分。
他想把这张脸肌肉、神经和静脉结构永远地留在脑海里。他坐下来,戴着手套手依然放在那颗头上。汉尼拔来到自己大脑中央地带,走进记忆大殿门厅,在走廊里选曲巴赫弦乐四重奏,之后快速地穿过数学之厅和化学之厅,来到最近才从卡纳瓦博物馆照搬过来并且改名为颅骨之厅房间。他把那些解剖中细节和摆好卡纳瓦博物馆展品联系起来,特别注意把面部蓝色静脉部分和挂毯上蓝色错开。只花几分钟时间,汉尼拔便把想留下东西都储存在那里。
完成在颅骨之厅工作后,他在靠近入口处数学之厅停留片刻。那是他记忆大殿里最古老部分之。汉尼拔想起七岁那年,雅科夫先生讲完数学证明方法后自己终于弄明白时情形,他真想重温那种感觉。所有雅科夫先生在城堡里给他上过辅导课都保存在这个房间里,但他们在狩猎小屋对话却丝毫没能留下。
关于狩猎小屋切都不在记忆大殿里面。它们并非无处可觅,只是留在他梦中那些像小屋般被烧得焦黑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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