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您个问题吗?”
“问吧。”
“巴黎离这里很远,您远道而来是不是因为
个从奥尔良来盗窃惯犯坐到汉尼拔刚才坐椅子上,这人有长串前科。督察和测谎仪操作员在外面过道里商议时,盗窃犯坐在里面等着。
波皮尔把纸带绕下来。
“没什特别之处。”
“这孩子对什都没反应。”操作员说。“要他是战争留下孤儿,感觉已经麻木,要他就是有着非凡自控能力。”
“非凡……”波皮尔说。
操作员对测谎仪旋钮做些调整。
“你学过数学吗?”
“学过。”
“学过地理吗?”
“学过。”
“上。”
“学校要求穿统服装吗?”
“不要求。”
“对于保罗·莫蒙特死,你有愧疚感吗?”
“愧疚感?”
多久?”
“六个月。”
“你认识屠夫保罗·莫蒙特吗?”
“们从没互相介绍过自己。”
描画针没有任何颤动。
“您要不要先测盗窃犯?”
“对他没兴趣,但是想让你来测他。因为可能会当着那孩子面狠狠揍他几次。你懂意思吗?”
在通往村子下坡路上,辆摩托车滑行着,车灯和引擎都没开。骑车人穿着黑色连衫裤,戴着黑色巴拉克拉瓦头盔。广场上冷冷清清,摩托车悄然拐过它远侧拐角,短暂地消失在邮局前停着邮车后面,之后继续朝前方驶去。骑车人用力地蹬着踏板,直到驶上离开村子上坡路才发动引擎。
波皮尔督察和汉尼拔坐在当地警官办公室里。督察读着贴在警官胃药瓶子上标签,考虑着要不要吃点。
之后他把那卷测谎仪纸带放在桌子上,用手指轻轻推。纸带展开来,上面是条有许多小波峰曲线。这些波峰在督察看来就像是山上被云彩遮住小丘。“是不是你把屠夫杀,汉尼拔?”
“你见过保罗·莫蒙特尸体吗?”
“见过。”
“是你杀保罗·莫蒙特吗?”
“不是。”
仪器描出线没有任何急剧波动。操作员摘下手套,示意波皮尔督察结束测试。
“你只能回答有或者没有。”
“没有。”
描画针描出曲线波峰和波谷直没什变化。没有血压升高迹象,没有心跳加速迹象,呼吸均匀平稳。
“你知道屠夫死?”
“是。”
“但你知道他是谁。”
“是。”
“在周四集市上,你有没有和保罗·莫蒙特发生过争执,也就是打架?”
“打。”
“你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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