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儿别动！”他冲米莎喊
声，自己向母亲跑去。此时飞机上
炮弹还在走火，炮弹喷射出来，由慢变快。往回飞弹壳打在积雪上。火焰吞卷着机翼下面剩下颗炸弹。飞行员坐在座舱里，已经死。他领巾和头盔都着火，脸上肉已经烧没，成个骷髅头。他身后机枪手也死。
院子里只有罗萨还活着，他抬起只血淋淋胳膊，把手伸向汉尼拔。这时米莎也跑到院子里来，向母亲奔过去。罗萨想在米莎跑过自己身边时候将她拉住，使她卧倒。但是熊熊燃烧飞机上飞来发炮弹，猛地射穿他身体。鲜血溅在米莎身上，她举起双臂，朝着天空尖叫起来。正往母亲衣服上堆雪扑火汉尼拔站起来朝妹妹跑去，在横飞炮弹中，他将妹妹抱进小屋，又逃进地下室。外面炮声渐渐停，仿佛炮弹已熔化在机关炮炮膛里。天色暗，雪花又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落
有人都出来站在
看得见地方。”
伯爵和指挥官对视许久，指挥官摊开双手给伯爵看下，伯爵也摊开双手给指挥官看下。
伯爵转过身去对着房子。“都出来吧。”
指挥官见到全家人之后，说道：“孩子们可以留在屋里，那里暖和些。”之后他对机枪手和其他士兵说：“拿枪瞄着他们，盯好楼上窗户，把水泵打开。你们可以抽烟。”
机枪手眼珠朝上翻着，点着根烟。他还只是个孩子，眼睛周围肤色比其他地方略淡。他看见米莎扒着门镶边朝外瞧着，便冲她笑笑。
和几只装水和装燃料桶子并绑在坦克上是台带有起动拉绳、烧汽油水泵。
坦克驾驶员拖过条装有过滤网水管，将它伸入井中。拉若干次起动绳之后，水泵终于拖着长长吱嘎声，咔哒咔哒抽起水来。
水泵抽水声音盖过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尖啸。苏联士兵觉察到时候，轰炸机几乎已经开始向他们开火。坦克机枪手掉转枪口，用力地扬起机枪向轰炸机射击。轰炸机炮口闪闪地喷着火舌，朝地面连连开火，而地面上整梭整梭子弹尖叫着飞离坦克。机枪手只胳膊受伤，但仍用完好另只手继续射击。
飞机挡风玻璃已经裂开花，飞行员瞪着双眼里满是鲜血。还带着枚炸弹轰炸机刮到树梢上，之后便头栽进花园里，燃料也起火爆炸。机翼下机关炮经过撞击后仍在发射着炮弹。
汉尼拔站在小屋里，尽量护住妹妹。他看见母亲躺在院子里，身上血淋淋，衣服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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