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都应该戴上这骷髅头徽章
。”格鲁塔斯说。“没准蛆可以把你脑袋也啃成骷髅头。”少校胸口又挨
枪。这下，他放开格鲁塔斯裤腿，头歪，眼睛正好朝向他那空空如也手腕，似乎是想知道自己死去时间。
半履带式卡车颠簸着穿过田地，车轮碾过具具尸体。马上就要开进树林时，有人掀起后车厢帆布，格兰茨把之前放在担架上那具尸体扔出去。
上空，架俯冲斯图卡轰炸机尖啸着，紧追那辆苏军坦克，炮口吐着火舌。坦克舱门紧闭，停在树林里，上方有树木遮盖。坦克里士兵听到发炮弹在树林里爆炸，横飞炮弹碎片乒乒乓乓地打在坦克装甲外壳上。
上无例外地都有枚很大医用徽章。
为从死人身上翻出点东西，这伙强盗弓着腰颇费番力气。他们边翻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将文件和钱包里照片扔得到处都是。少校还活着，他抬起手来。米尔克捋下他手表揣进自己兜里。
格鲁塔斯和多特里奇将条卷起花毯从房间里抬出来，扔到半履带式卡车上。
他们将帆布担架放在地上，把搜刮来手表、金边眼镜和戒指都扔在上面。
辆苏联T—34型冬季迷彩坦克从树林里开出来，炮筒在田地上方来回摆动着。机枪手站在舱口处。
个藏在农舍后面小屋里强盗冲出来，穿过田地向树林跑去。他双手抱着只镀金钟，边跑边要跨过地上尸体。
坦克机枪突突地发射着子弹，奔跑着强盗向前扑倒在地，钟掉落在旁。他脸重重地撞在地上，钟面也摔个稀巴烂。他心跳伴着钟最后次滴答声停止。
“弄个死人过来！”格鲁塔斯说道。
其他人把具死尸扔到担架上，盖住他们搜刮来东西。坦克炮塔朝他们方向转过来。格鲁塔斯边挥动着白旗，边用手指向卡车上医用标志。坦克继续朝前开走。
格鲁塔斯将房间最后检查遍。少校还没断气，格鲁塔斯走过时，少校紧紧抓住他裤腿不放，又用双臂搂住他条腿。格鲁塔斯弯下腰去把抓住少校领子上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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