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犄角魔鬼甲胄是套精美十五世纪意大利产品,自从1501年以来就高高挂在佛罗伦萨南面圣雷帕拉塔村教堂墙壁上。除那对像小羚羊角优美犄角之外,甲胄带尖角裤角也塞在胫骨处,即应当是鞋地方,暗示着撒旦分叉蹄[94]。
[94]西方传说认为魔鬼头上长角,脚上长分叉蹄,像山羊。
按照当地传说,个穿上这套甲胄青年在经过这座教堂时,轻率地使用圣母马利亚名字,随即发现甲胄再也脱不下身,直到他向圣贞女祈求饶恕为止。于是他把那套甲胄献给这座教堂作为感恩礼物。那甲胄给人深刻印象,1942年颗大炮炮弹在教堂爆炸,验证它承受能力。
这套甲胄,或者说它上部表面,盖层厚得像绒布灰尘。现在它正望着那小小圣堂里正要结束弥撒。弥撒烟霭缭绕飘升,穿进甲胄空当。
做弥撒只有三个人,两个穿黑色服装年长妇女和汉尼拔·莱克特博士。三个人都领圣餐,尽管莱克特博士只是不情愿地碰碰圣餐杯。
牧师做完祝福仪式走掉,两个妇女也走掉,莱克特博士还在继续祈祷,直到圣堂里只剩下他个人。
从风琴台上他刚好可以伸过栏杆,让身子靠近魔鬼甲胄两个犄角之间,把甲胄头盔上生锈面甲拨开。面甲里护喉口上有个鱼钩,上面接着根鱼线,鱼线下面吊着个包,吊在胸甲内该是心脏地方。莱克特博士小心翼翼地把那包提出来。
个包:巴西精工制造护照、身份证、现金、银行存折、钥匙。他把包塞进外衣腋下。
莱克特博士不太耽溺于悔恨,但他对离开意大利还是感到遗憾。卡波尼邸宅里还有许多他可以发现,可以阅读东西;他还喜欢弹那键盘琴,说不定还作曲。在帕齐遗孀哀悼之情过去之后,他还愿意做点菜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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