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喜欢就行，劳拉。”帕齐说，他沉吟
会儿，“你要到研究会去演说吗，博士？”
“对，实际上是在星期五。索利亚托迫不及待要看
丢脸呢。”
“得上趟老城，”帕齐说，“那时再给你送乐谱来。费尔博士为顿晚饭还得到研究会
恶龙们面前去唱歌呢，劳拉。”
“你定会唱得很好，博士，相信。”她说，用那双大大黑眼睛望着他——并不出格，但差不多要出格。
莱克特博士露出他那小小白牙笑。“夫人，如果‘天上花朵’由来制造，就给你戴上好望角最好钻石。星期五晚上见，Commendatore。”
向帕齐太太手弯下身子之前露露他那红而尖舌头。他那嘴唇离她皮肤也许比佛罗伦萨习俗稍近些，肯定可以让她感觉到他呼吸。
他眼睛在他那光滑头抬起前向上看着她。
“觉得你特别欣赏斯卡拉蒂[82]呢，帕齐先生。”
[82]意大利有两个著名斯卡拉蒂，是父子两人，都是作曲家。父亲叫亚历山德罗·斯卡拉蒂（1660—1725）；儿子叫多梅尼科·斯卡拉蒂（1685—1757）。
“是，很欣赏。”
帕齐看准博士已经回到包厢，便再也没有看他，直到散场时在戏院门口和他挥手告别。
“给你生日礼物就是‘天上花朵’。”帕齐说。
“是，非常喜欢，里纳尔多，”她说，“你鉴赏水平高得惊人。”
“看见你跟着乐谱听音乐真令人愉快。现在这
做人很少。希望这能引起你兴趣。”他从腋窝下取出个纸夹。那是份写在羊
皮纸上乐谱，是手抄本。“这是罗马嘉普兰尼卡剧院乐谱，写于1688年。”
“Meraviglioso（太棒）！你看看，里纳尔多！”
“演奏第乐章时跟着听，注意到现代乐谱跟这个乐谱有些不同，”莱克特博士说，“在演奏第二乐章时你跟着谱看看，会很有趣。你拿着吧。任何时候都可以从帕齐先生那儿取回——你同意吗，Commendatore？”
帕齐回答时博士显得非常非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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