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醒来时就在这底下。他是用绳子吊着把桶放下来。”
有个小小手摇把子被固定在根墙梁上,摇把卷筒上没有绳子。
“凯瑟琳,得找点什东西来把你弄出来,你能走吗?”“能走。别离开!”
“得离开这屋子,就会儿。”
“操你妈臭婊子别把丢在这底下,妈会撕裂你那臭狗屎脑袋——”
小小声喊叫从井里升起,轻得像缕薄薄烟。又是声犬吠,是条狗。她靠近井,眼睛还盯在门上,到井沿上,越过边缘朝下看。看到那女孩,又抬头,再朝下,把她受训练时学习安抚被扣人质话说出来:
“是联邦调查局,你安全。”
“安全个屁!他有枪。救出去!救出去!”
“凯瑟琳,你不会有事。闭嘴!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救出去,他妈根本不管他在哪儿,救出去!”
“凯瑟琳你闭嘴!要你安静别说话这样才能听到动静。为救你自己命,安静别说话,你懂吗?”接着提高嗓门说,“其他警官随时就到,现在你闭上嘴。们不会把你丢在那下面。”
他肯定会有根绳子,在哪儿呢?去找。
史达琳步冲过楼梯井,来到工作室门口;门是最糟糕地方,赶紧闪入;她沿着靠门墙冲过来闪过去,直到她把整个儿房间都看清;熟悉人体浸泡在玻璃水箱里,她因为处在极度警惕状态,没有被吓到。迅速穿过这房间,经过水箱、洗槽;经过那笼子时,几只大蛾子飞起来,她没去管这些。
向远处走廊点点挨近,走廊上灯火通明。她身后冰箱在运转着,她个转身蹲下来,击锤扳离麦格纳姆手枪枪身准备射去,随后又松开。继续往前,上走廊。没有人教过她如何窥探。脑袋和枪要同时留神,可不能抬高。走廊上空空。走廊尽头是缝纫间,也是灯火通明。
“会救你出来。安静!帮帮忙!安静别吵这样才能听到动静。设法让那条狗也闭嘴!”
她在井背后扎稳身子,枪瞄着门,心怦怦直跳,呼出气吹走石头上灰尘。在不知道伽姆在何处情况下,她不能丢下凯瑟琳·马丁去求援。她挪动身子到门那边,闪到门框背后并以此作掩护。她能看得见楼梯脚对面地方以及远处工作室里部分。
要是找到伽姆,要是确证他已逃脱,再就是救出凯瑟琳把她带走,唯选择就是这几个。
她扭过头冲土牢间四下里匆匆看眼。
“凯瑟琳,凯瑟琳,有没有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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