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特医生从嘴巴里取出管子,用卫生纸把它擦干。他双手稳稳,手心里丝汗也没出。
在被拘禁许多年中,莱克特医生以其永无休止好奇心,学会监狱中不少秘密手段技巧。他在巴尔摩精神病院将那名护士撕裂之后所有这些年中,他周围安全防备只出现过两次小小差错,两次都是恰逢巴尼不在值班日子。次是位研究精神病学人借给他支圆珠笔,随后却又忘要回去。那人还没有出病区,莱克特医生就将圆珠笔塑料笔杆折断,丢进马桶放水冲掉。那存墨水金属管被卷进床垫边沿线缝之中。
在精神病院他那间病房里,唯带有锋利边缘东西就是包在个插销头上个小金属圆片,那插销是用来将他床固定到墙上。有这个就够。莱克特医生磨两个月,磨出他所需要两个切口;两个切口相互并行,顺墨水管开口头往下有四分之英寸长。接着他又在离墨水管开口头英寸处将管子切成两片,将带尖头较长片扔进马桶冲掉。磨多少个夜晚,手指上都磨出老茧,而巴尼却并没有发现。
六个月之后,名护理员将莱克特医生律师送给他
又来,那萨拉班德舞曲低音部分遍又遍地往前展开着。他随音乐点着头,舌头顺牙齿边缘在移动。上面整个儿绕圈,下面整个儿绕圈。对于他这舌头,这是次长而有趣旅游,仿佛在阿尔卑斯山上次令人畅快行走。
这时他舌头又开始在牙床上移动。他将舌头往上高高地伸入脸颊与牙床之间空隙,像有些男人倒嚼食物时那样慢慢地在那儿绕转着。他牙床比他舌头要凉。上部空隙里凉凉。当他舌头够到那个小小金属管时,它停住。
越过音乐声,他听到电梯哐啷声,随即又呼声开始往上升。许多个音符过去之后,电梯门开,个他不熟悉声音在说:“要来收盘子。”
莱克特医生听到个子较小那位走过来。是彭布利,他透过屏风格档间空隙可以看得到。彭布利站在栏杆那里。
“莱克特大夫,过来背靠着栏杆坐到地板上,像们原先做那样。”
“彭布利警官,请你稍等,这儿会儿就完,行吗?路上折腾使消化系统出点毛病。”说这话费他很长时间。
“好吧。”彭布利朝房间远处喊,“盘子拿到后们再喊你上来。”
“能不能看看他?”
“们会喊你。”
又是电梯声音,之后就只有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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