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达琳警官!”莱克特嗓音换个调子。
她停下来。天哪!干吗要这急?密格斯又嘶叫句什,她没有去听。
她重新站到莱克特病房前面。她看到这位医生那少见狂躁不安情景。她知道他闻得出她身上那东西味儿。什东西味儿他都能嗅得出来。
“可不会对你干那事儿。无礼在看来是无法形容可恶。”
似乎杀人之后使得他对这些相形之下不甚严重无礼之举倒是很在意。要不就是,史达琳想,她身上这特殊地留下那个印记,他见可能十分刺激。她说不清。他眼中火花闪着闪着就飞进黑暗,仿佛萤火虫飞进洞穴。
把他肝拌着蚕豆和大块阿姆龙甜饼给吃。回学校去吧,小史达琳。”
汉尼拔·莱克特直到最后都还是彬彬有礼,没有转过身用背对着她。他从栅栏处步步地往后退,接着就走向他小床,躺上去,离她远远,仿佛个石雕十字军战士,在坟墓上躺着。
史达琳忽然感到很空虚,好像失血样。她花好会儿工夫才将文件放回公文包;本来也用不那长时间,可她对自己双腿没有信心,无法马上就站立起来。史达琳沉浸在失败里。她恨失败。她折好椅子,将它靠放在工具间门上。她还得再次从密格斯那儿走过。巴尼在远处,看上去像是在读书;她可以叫他来接她。该死密格斯!不会比每天从那伙建筑工人或粗鲁送货人身边走过时更糟糕吧。她开始顺着过道往回走。
紧挨着她身边,响起密格斯嘶叫声:“咬破手腕,这样就可以死——啦!看见它在淌血吗?”
她应该喊巴尼,可是惊吓,倒往病房里看去。但见密格斯弹手指,自己还没来得及转过脸去,就觉得股温温东西飞溅到脸上和肩上。
上帝!无论是什把戏,就利用这机会!她举起公文包。“请为做这份问卷。”
也许她已经太迟;他重又恢复平静。
“不。可是既然你来,会让你高兴。给你点别,给你最喜爱东西,克拉丽丝·史达琳。”
她从他那儿离开,才发觉原来那是精液,不是血,而莱克特这时正在喊她,她听得到他声音。莱克特医生喊声就在她身后,尖利刺耳,比刚才更明显。
“史达琳警官!”
他从床上爬起来。她边走着,他还在后面喊。她在包里四处翻找手纸。
身后在叫:“史达琳警官!”
这时她已恢复正常,冷静地控制住自己。她向着门口稳稳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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