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我关注教堂倒塌事件,有点意思。西西里岛上最近倒了一座,你见着了吗?神奇极了!在一次特殊的弥撒上,教堂的正墙倒在了六十五位老太太身上。那是邪恶吗?如果是,又是谁干的?假如主高高地在那儿,那他就爱这结果,史达琳警官。伤寒和天鹅——全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说不清楚您这个人,大夫,可我知道谁能说得清。”
他举起手打断了她的话。她注意到,这手很特别,中指有两个,完全重叠,是最罕见的一种多指畸形。
当他再度开口时,声调温柔而悦耳。“你想用些数字来研究我,史达琳警官。野心真不小,嗯?背着个漂亮的包,穿着双便宜的鞋,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个什么样子吗?你看上去像个土包子。拾掇得有模有样,硬挤乱忙的一个土包子,有一点点品位而已。你的眼睛像低廉的诞生石[9]——偷偷摸摸捕捉点什么答案时,整个表面都放光。暗地里倒又很聪明,是不是?拼命也要设法不像你的母亲。营养好让你长了点个头,可摆脱矿工的生活到现在还没超过一代,史达琳警官。你是西弗吉尼亚史达琳家族的,还是俄克拉何马史达琳家族的,警官?是上大学还是参加妇女陆战队,当初是机会均等难以定夺,是不是?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你的一些具体情况吧,史达琳同学。在你房间里有一串镀金的珠子项链,如今看看蹩脚不堪,你心头就感到可怕的小小的一
“把问卷送进来吧。”
史达琳卷起问卷中蓝色的那部分放在盘子里送了进去。她一动不动地坐着。莱克特很快地翻阅了一遍。
他将问卷丢回传送器里。“嗨,史达琳警官,用这么个差劲儿的小玩意儿就想剖析我?”
“不是的。我是想您可以提供一点高见,促进我们的这项研究。”“可我又有什么理由要那样做呢?”
“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您为什么会在这儿,好奇发生在您身上的事儿。”
“没什么事儿发生在我身上,史达琳警官。我是碰巧了。你们不要小看我,弄套权势来就想把我框住。为了行为主义心理学派,善恶也不要了,史达琳警官。给每个人都套上条道德尊严的裤子——从来就没有任何事可以说是谁的过错。看着我,史达琳警官,你能忍心说我是邪恶的吗?我邪恶吗,史达琳警官?”
“我认为您一直在伤害人。在我看两者是一回事儿。”
“邪恶仅仅是伤害人?要这么简单的话,那风,bao也是邪恶的了。还有火灾,还有冰雹。保险商们笼而统之都管它们叫做‘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