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倒是真的。她攒钱买
“谁?”
“茅提波尔·密格斯,那边病房里那个。他对你嘶叫了一声,说什么来着?”
“他说:‘我能闻得出你身体的味道。’”
“明白了。我倒闻不出。你用伊芙艳润肤露,有时抹‘比翼双飞’香水,可今天没有。今天你肯定没用香水。对密格斯的话你怎么想?”
“他对人有敌意,原因我无法知道。这很糟糕。他恨人,人家也恨他,成了恶性循环。”
“莱克特大夫。”巴尼说。
“当然。”他把证件放回盘子,巴尼将盘子拉了出来。
“我还在局里接受训练,是这样的。”史达琳说,“不过我们要谈的不是联邦调查局,我们是要谈心理学。对我们要谈的内容我有没有资格,您自己可以决定吗?”
“嗯——”莱克特医生说,“事实上……你还真滑头。巴尼,你是不是觉得该给史达琳警官弄把椅子来?”
“奇尔顿大夫没跟我提到什么椅子的事。”
“好吧。”她将压膜的身份证举了起来。
“这么远我看不见,请送进来。”
“我不能。”
“因为是硬的?”
“是。”
“你恨他吗?”
“我很遗憾他神经错乱,此外还吵吵闹闹。香水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取身份证时有一股气味从你包里跑了出来。你的包很漂亮。”
“谢谢。”
“你带来的是你最好的包吧?”
“你的礼貌哪儿去了,巴尼?”
“你要椅子吗?”巴尼问她,“本来我们也可以准备一把的,可她从来就没有——嗳,一般也没人要留那么久。”
“要一把,谢谢。”史达琳说。
巴尼从过道对面锁着的小屋里拿来一把折叠椅,打开放好,然后离去。
“好了,”莱克特斜靠着他的桌子坐着,面对着她说,“密格斯对你说什么啦?”
“问问巴尼。”
这位护理员走了过来,他考虑了一下。“莱克特大夫,我把这身份证送进去,可是我要时,你要是不还——就不得不劳驾所有的人来将你捆住——到那时我可就不高兴啦。你让我不高兴,你就得一直那么被捆着,等到我对你的态度好转为止。通过管道送吃的;为了体面,裤子一天换两次——这一切你都甭想了。你的邮件我也将扣着一星期不给。听懂了吗?”
“当然,巴尼。”
身份证在盘子里动了两下后被拉了进去,莱克特医生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
“实习生?上面说是‘实习生’。杰克·克劳福德把个实习生派来和我谈?”他把身份证在他那白白的小牙齿上拍了拍,又嗅嗅上面的味道。